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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拼酒、斗剑、比「本钱」(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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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燕长剑一挥,娇喝道:「是哪个小贼躲在外面?有本事的就进来,姑奶奶等着和你大战三百招!」

窗外寂然,什么动静也没有。黎燕跺了跺脚,飞身掠到了窗边,探头向外望去,入目尽是刺眼的日光和高矮不平的屋脊,哪里见得着半个人影?

「小贼,溜得倒快!」她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怔住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三个垂头丧气的「狗熊」,原本端坐在床上观战的任东杰竟然不见了!他脱下后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这混蛋,他是什么时候偷偷穿好衣服的?又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怎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黎燕恼怒得酥胸起伏,两只乳房气鼓鼓的抖动着。她把短剑交到右手,足尖轻轻一点,跌在地上的发钗就跳了起来,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到了她的左手上。

「好一件名贵的饰物呀!」她掂了掂钗子,冷笑着对盖氏三雄道:「你们家小姐真是出手卓阔,打出来的暗器都这样不同凡响!」

盖天虎面色惨白,却挺起胸膛道:「我们小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是你这种背夫偷情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咱三兄弟学艺不精,你要杀人灭口,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说完,盖氏三雄一起摆好了应敌的架子,奋然不屈的瞪视着她,目光中带着悍不畏死的勇武。

黎燕柳眉一竖,俏脸生寒的道:「你们真的想死?」

「对!老子正是活得不耐烦了!」盖天豹把心一横,大声骂道:「你杀了我好了!老子就算离开阳世不会放过你,嘿嘿,变了鬼也要剥光你的衣服,捏爆你的奶子……」边说边狠狠的盯住她高耸半露的双峰,心想临死之前怎么也要过足眼福。

谁知黎燕反而笑了,笑容中带着满不在乎的轻蔑。她慢慢地收回双剑,整理好了散乱的秀发和衣衫,施施然的朝外面走去。

盖天虎一呆,奇道:「你……你不打了么?」

「任公子刚才既然救你,就是准备放你走了!还有什么好打的?请各位好自为之!」黎燕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在走廊上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盖氏三雄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盖天豹伸手按住脖子上淌着鲜血的创口,迷惘的道:「这女人真怪,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难道她是被……被咱们小姐吓走的?」

盖天虎摇头道:「那支发钗绝不是咱们小姐发出的,莫忘记小姐从不戴任何饰物!」他顿了顿,沈吟道:「恐怕是因为任公子不想杀我们,所以黎燕才会手下留情的……」

盖天蟒同意道:「不错,看来她对那风流浪子已经十分倾心,好好的大侠夫人,竟会在闹市酒楼之中鬼混,简直不成体统!」

盖天虎沈声说道:「不管怎样,这两人总算没有赶尽杀绝,我们欠了人家的情!所以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如有泄露者,有如此床!」话音未落,伸掌重重的往床上一拍,「啪」的一声,厚厚的床板断成了两截!

************

任东杰正在系最后一颗纽扣时,黎燕的长剑正好递到了对手的喉头。他来不及多想,顺手扯下扣子弹了出去,就在剑刃被击中、发钗射进窗的同一瞬间,他的人已像离弦的箭一样掠到了房外!

──他虽然也曾做过残忍的事,却一直不喜欢死亡和血腥!他只希望世界上永远没有人想要去杀人,也永远没有人逼他去杀人!

──实在被逼不过了,有时他宁可选择逃走。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可是这一次,他倒不是因为害怕黎燕逼他才走的。之所以纵身跃出,是因为他早就发现窗外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窥视。

骄阳当空,任东杰站在迎宾酒楼的顶端,举目四下一望,就瞥见西北角十余丈远处有个黑点大的身影,正在一栋栋楼层之间急掠。

他微微一笑,展开轻功追了上去,起伏不平的屋顶从他脚下闪过,厚薄不一的白云从他头上飘过,风在耳边呼呼的吹,他的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随意。

黑影渐渐放大了,两个人的距离在一尺一尺的缩短。再过片刻,任东杰已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人的身形。从背部的曲线上看,这是个正当妙龄的少女。淡青色的紧身衣裹住了纤细的腰肢,如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鬓上别着一朵华贵的珠花。

「姑娘留步,请听在下说一句话。」他尽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蔼可亲些,脚下用力一蹬,已窜到了那少女的身后三尺内。

他虽然叫对方留步,可并没有指望她会乖乖停下,所以身法掠的更加快了。谁知那少女竟真的说停就停,忽然之间就顿住了娇躯,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立在滑不溜秋的屋瓦上。

任东杰喫了一惊,眼看自己就要鹵莽地将这少女撞倒,连忙强行收速,硬生生的将真力撤回。

就在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一刹那,那少女突然拧身甩腕,三点寒星倏地从掌中弹出,急打他的胸腹要穴!

这一下出其不意,任东杰好似躲闪不及,以手抚胸,「啊──」的惨叫了一声,一个倒栽葱从楼层上摔下去,跌落在一个窄小的平台上,连动都不会动了。

少女怔住了,自言自语道:「怎么如此不经打?不是说他是全天下双手最迅速、最灵巧、最有劲的人吗?哼,我看根本是浪得虚名!」

她顿了顿足,飞身掠到了平台上,低头查看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纤小的身子刚刚落地,她忽然看见这男人的双目是睁开的,正沖着她愉快地眨眼呢!

「中计!」她心慌意乱的跳了起来,想要重新跃到屋顶上去。可惜她才离地半尺时,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左足。

「放开我!」少女娇声惊呼,右足向下斜踢,居然点向对方的肘部穴道,同时又有三点寒星从袖中射出。即使在忙乱之中,她的招数仍然有章有法、颇具威力。

但是对手的武功,显然远在她之上,那只大手只不过轻轻一挥,已把她的右足一起抓住,再拉着她的人从从容容的躲开了暗器。然后一张笑嘻嘻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少女的脸红了,她已经感觉到,那只手不大老实,尤其是该死的大么指,正抵在自己左足足心上瘙痒,搔得她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马上就恭送姑娘离去!」任东杰微笑着打量着她。这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清秀的瓜子脸红扑扑的,粉嫩的双颊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眉目之间隐含羞意,两片薄唇紧紧地抿着,这使她越发显得娇小可爱。

此刻,她的整个身子就好似竹枝一样被「举」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如果说刚才的她像是一只飞翔的小鸟,那么现在这只小鸟已经落入了猎人的掌握。

听了任东杰的话,这少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服气的神色,咬着嘴唇道:「如果我不肯回答呢?」

任东杰歎了口气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等到姑娘回心转意为止!」

少女的眼珠转了转,满不在乎的道:「要是你的手不怕累,那就耐心的等着吧,反正我不急着回家。」

任东杰微笑道:「哦?你真的不着急么?」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看来,显得又亲切又温柔,可是那双发亮的眼睛中,却好像有诡秘的光芒在闪动。

少女正感到有点儿不安,突然之间,她只觉得双足一凉,一对小靴子竟被迅速的脱掉了,纤小白皙的脚掌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这双赤足又落入了任中傑的大手里。

「你不急,我也不急呀!」他笑得十分开心,低下头仔细地欣赏这少女的美足,一边欣赏,一还边啧啧称讚道:「皮滑肉嫩,造型精巧。不错,真不错,哈哈……」在这轻薄得意的笑声中,他的指尖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你这坏蛋!你……你想干什么?」少女惊慌地扭动着娇躯,十根春葱般的足趾蜷曲成一团,可是这点儿微弱的挣扎,又怎能阻挡对方意图不轨的手指呢?很快地,她的足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恣意地、放肆地侵佔了。

「好,好!我说啦!快……快停手!」她忍不住喊了出来:「你要问什么问题,我说就是了。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任东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乖女孩……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藏在我的房外?是谁叫你来窥视我的?」嘴里问话,手上可也没闲着,食中二指轻轻的点到了她的足心「涌泉穴」上。

少女浑身一震,觉得脚心上有一股细细的热气漾开,然后沿着小腿、大腿上的筋脉一路传了上来,下肢立刻变得又酥又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发颤。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是……是鬼脸书生叫我去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已开始喘息,整只足掌似乎都要被那股热气融化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内心深处竟似十分渴望、十分留恋他的抚摸和骚扰,恨不得那可恶的手指,能永远不停地在自己的足心上划动。

就在这少女有些春心荡漾时,任东杰却偏偏停住了手,沈吟着道:「鬼脸书生?那是谁呀?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长得什么样子?」

少女翘起足尖,大胆地拨弄着任东杰的手背,眨着眼睛说:「既然叫鬼脸书生,当然长着一张跟鬼一样难看的脸啦!这还用的着问吗?真是苯到家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你来窥视我?其目的何在?」任东杰装作没看见她的渴求,平静的问:「你又是他的什么人?芳名怎么称呼?」

「我?你就叫我侍芸好了!」少女巧笑嫣然,甜甜的说:「他的目的我也不清楚。因为他只不过要我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每天向他彙报一次。其他的都没对我说。」

任东杰思忖了片刻,沈声道:「他在哪里?」

侍芸脸上的春情不见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不,绝不能!」

任东杰的手又开始动了,他慢慢地卷高侍芸的裤管,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露了出来。当他轻柔熟练的施展出挑弄的指法时,这青春少女的全身都沈沦在忘情的舒适里了。

「我……我不说……不说……」侍芸的娇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瘫在了他的怀抱里,嘴里喃喃道:「如果说了出来,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任东杰歎了口气,忽然将靴子套回了侍芸的足上,然后松手放开了她。

侍芸的脚总算踏上了实地,可她的心却像是飘飞到了云雾中,空空荡荡的找不到落点。她呆了呆,戒备的问:「你又准备怎样?」

任东杰淡淡道:「你已经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我除了放你走还能怎样?」

「你真的肯放我走?」侍芸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你不想知道鬼脸书生的下落吗?」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一个长着鬼脸的傢夥,我才没兴趣找他呢!还是等他来找我吧……」话犹未了,他的人已跃到对面的屋顶上,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谁知侍芸竟娇躯晃动,闪身挡住了他的路,娇呼道:「等一下!」

任东杰顿住了身形,微笑道:「怎么,还没有被摸够么?」

侍芸的小脸羞红了,跺着脚道:「从现在开始,你无论去哪里,都必须把我给带上。」

任东杰奇道:「为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到处带着你岂非大大的不方便?」

侍芸的眼波有些朦胧了,低声道:「只要你肯带着我,就算做你的……你的……我也心甘情愿……」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尖挺的胸脯裹在紧绷绷的衣衫里,线条和轮廓都显得那样柔和、那样娇美。任东杰的目光不由得瞄了上去,停留了好一阵后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去,长歎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像猎鹰一样腾空飞起,几道寒光「唰」的从他脚底下穿过。几乎就在同时,又有六点寒星从斜刺里射了出来,直打侍芸的头脸胸腹!但她却似吓得呆了,竟傻傻的怔在原地不动。

任东杰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也有三点寒星从他掌中弹出,迎上了对方的暗器。这是刚才他从侍芸手中接住的,原本一直拢在袖口,此时正好用於救人。只听「啪啪啪……」一连串撞击声响起,所有的寒星都被击落了,就像珠落玉盘般洒了一地。

──放暗器的人是谁?他躲在哪个角落里?

任东杰凝目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临街的屋宇上。四周有无数的广厦高楼,脚下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根本无法判断暗器是从何处袭来的。

侍芸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了。她的身子在阳光下颤抖,双唇微启微合,似想说些什么,却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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