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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女友的日记(四)初恋的背后(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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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这阵子搭车的时候,几乎都会遇到建文,而且不知不觉,越来越习惯有他陪在身边的感觉.我记得他以前都比较晚到学校,应该是搭我的后一班车,但是最近他好像比较早起,都会跟人家搭同一班。有时候甚至我到车站时,他已经在那里了;不过也有几次看到他是小跑步的过来才赶上车的,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真的很好笑。放学时也是,每次自修完离开学校,走到车牌那也都会碰到他,几乎每次都是他先到的。不管是七点多那班车,还是前一班的,我都会在车站那看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总感觉他是刻意在那等我的,因为前几天走到车牌那时,看到公车才刚开走,他却呆在那没有上车。后来我们上车讲话时,我没有拆穿他。我在想他是不是……喜欢我呢?还是他只是因为上次看到我被那个人欺负,纯粹想保护同学,所以都刻意跟我搭同一班车呢?

不过后来跟他的互动,至少比第一次讲话时好多了,虽然我们的话都不多,但还是偶尔会在车上聊天。而且跟他聊过之后我才发现,他虽然不爱读书,却不是我以为的那种浑浑噩噩、整天只想混日子的坏学生,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像他说他其实也有在看书,只是看的都是电脑方面的书籍,还有自己在练习写程式呢,真是让人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只是头脑简单、呆呆的男生。

而且我们也有一些共同的兴趣,像是音乐,他跟我一样,最喜欢的乐团都是五月天,这是我们最有话讲的话题了。有次他边走边说去看演唱会的经验,讲着讲着都快跟人家走回家了,才想到他走过头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呆得好可爱。

他在身边给人的感觉很自然,现在我们就算没有话聊也不会觉得尴尬,有时候在车上他会拿出耳机听音乐,也会把一边的耳机给我一起听。我们最常一起听的就是五月天的歌了,不过偶尔我也会介绍一些喜欢的韩团的歌给他,但他好像不怎么有兴趣就是了。

至于我担心的那件事,从那次之后,他从来没提起过,我也不敢开口问他,那天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想就算他真的有看到,应该也会怕我尴尬,而不在我面前提起吧!因为他真的是个很贴心、而且可以让人信任的男孩子。

不管上学还是放学时,如果今天课本比较多,或是多背了一袋杂物,他一定会帮我拿,而且就算人家一直说不用,他还会假装说最近在练身体,很想扛多一点东西。他那个在假装的样子真的很呆。

渐渐地,我好像习惯上下课时他陪在身边的感觉,让人很有安全感。只是,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碰到那个人了。而且我也怕真的再遇到他时,建文刚好在身边,我可不想重演上次那种尴尬的情况,所以后来晚自修我都不会待太晚,尽量避开七点的那班车,和建文一起回家。

X月X日今天发生了一件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他,牵了我的手。

今天不用去补习班,和往常一样,我只在学校自修到六点半就准备离开了,因为我后来有问过他,他大概都跟同学打球到六点半,所以只要是我留校自修的日子,我们都会约好一起搭六点四十五分的车。还没走到站牌,就看到高高的他带着腼腆的笑在人群中跟我招手。

「今天的书比较多吧?来,书包给我。」

他又要跟人家抢书包了。每次在车站跟他聊天互动,都有点担心被同班的同学看到,被误会我们在交往,不过还好我记得跟我们同路线的同班同学,好像只有看过另一个女生,而且她好像都是放学时就直接回家的。

上了车后,我们都会挤到车厢中段靠边的位置,他会把角落的位置让给我,然后尽量用身体帮我挡住其他人,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是想保护我,不再让我被人骚扰吧!

「妍萱,那个……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我们各戴着一只耳机一起听歌,他突然问道。

「嗯,明天放假,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啊!」

「你知道德芳路那边,最近礼拜五晚上有个新的假日夜市吗?」

「嗯,好像有听说过.」「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啊?」

「好……好啊,不过我可能要问一下我妈妈。」

「嗯,那我们约八点好不好?在那个路口等,如果你可以的话。」

「嗯。」

他把手机正在播的音乐暂停,然后让我输入了电话号码,好让我能传讯跟他说是不是能出去。

「我记得,你最喜欢的歌是《突然好想你》吧?那我把这首歌设成你的来电铃声啰,这样你打来我马上就知道是你了。」

「好啊!」

他真的好细心喔,只不过无意中在聊天时提过一次,他就记起来了。但是用《突然好想你》当铃声,想到他接到我电话时,就会响起这首歌耶,好……害羞喔!

回到家后,才想起来今天家里没人在,爸爸又出差了,妈妈今晚也要值班,看起来又会很晚才回来。我拿起电话找到刚刚跟他互相交换时记下的电话号码,输入完简讯,按下传送时,感觉心跳得好快,这是我第一次传讯息给男生。

因为跟他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先去简单的梳洗一下,然后才开始挑待会要穿的衣服。最后我选了一件最近刚在网上买的长洋装,黑白横纹的上身,下面是黑色的长裙,配上一双夹脚凉鞋,这样轻松的打扮,去逛夜市应该还满适合的吧!因为已经到了春末,天气有点开始热了,我把长发扎到一旁,绑了个侧边的马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怎么……那种期待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其实这真的是第一次有男生找我出去,虽然只是去逛个夜市,也不知道他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去看看,还是……想约人家,但我还是很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毕竟这是我们在学校外第一次单独的相处。

我看时间还早,但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干脆就早点出门了。一走到相约的那个路口,我就看到他已经在那边等了。

「你怎么那么早就到了?」

他没有回话,只是傻傻的张嘴看着我。

「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没有啦!」

他又来了,那个呆呆的说谎的表情。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舒服,我们漫步在街上,往那个夜市的方向走去。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跟男生出门,而且还是在晚上,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放心,但我还是不敢跟妈妈说.我想,如果问她,一定不肯让我跟男生出门的,更何况已经这么晚了。

到了那个路口,才发现这夜市真的好大喔!而且因为刚开幕的关系,满满的人潮。我们先在外围逛了逛,大部份都是卖吃的小摊子。

「你刚才回去有吃晚餐了吗,还会不会饿啊?」

「我……刚刚回去,还没吃耶!」

「哎唷,你怎么不早说?其实我也还没吃说,你一定饿坏了吧?那赶快看看要吃什么吧!」

这个夜市的东西真的很多样化,像是炸鸡排、卤味、烤肉串,什么奇奇怪怪的都有,我们又在外面绕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决定要买哪几摊的东西。

「你怎么不多吃点呢,等这么久一定很饿吧?」

「没关系啦,我这样刚好,你吃就好。」

虽然几摊吃下来,肚子还是有一点点空空的,但我想他一个大男生吃这么一点应该不太够吧,还是多留一些给他好了。

填饱肚子后,买了两杯饮料,我们就开始往里面挤了,越往中央走去人潮越来越密集,刚开始他可能怕我走丢,还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让我走在前面:「妍萱,我看还是让你走在后面好了,我来开路吧,我比较不怕给人家撞。」

眼见人越来越多,他一个转身让我走到后面去,但人潮真的太拥挤,才走没几步,我们之间一直有人穿过,刚刚又要被一个叔叔插进来,他见状就赶紧握住我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之后我就一直躲在他身后,好不容易才穿出人墙,来到比较空旷的地方。

「对不起喔,我没想到这边那么多人。」

「没关系啦,热闹点才像夜市嘛!」

讲完才发现,他还紧紧握着我的手。

「啊,对不起。」

他好像也才刚注意到,赶紧放开我的手。

「没……关系啦!」

我感觉双颊热热的,不知道脸是不是很红,希望他没有注意到。

我们后来走到一整条都是玩的东西的摊子区,有捞金鱼、打弹珠、套圈圈,还有射气球什么的,每个摊子后面都有整排的礼物,由大到小可以选.「时间还早,我们挑一样来玩吧!」

他说.「好啊!」

「那玩什么呢?」

「都可以,看你啦!」

「那……去套圈圈好了。」

我也只玩过这种比较简单的。

我们花了五十块,老板拿了一大串圈圈给我们:「来,看你们这对小情侣这么速配,多给你们十个好了,不要跟别人说喔!」

那个老板真的很热情,建文听了一直傻笑。

我们一人分了一半的圈圈,开始往一排一排的瓶瓶罐罐上丢.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要套什么,后来才注意到很后面有一个很可爱的绒毛娃娃,它是一只白色的猫猫,黑色的尖耳朵和水蓝色的眼睛,一眼就让我想起在国中时离开的我「棉花糖」。

「棉花糖」是小时候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为他常不在家,我吵着说想要养只宠物可以陪我,他才肯买的。它陪着我长大,却在两年前生病走了,我还记得当时哭了好几个礼拜。

手中最后一个圈圈,跟那只「棉花糖」前的罐子擦身而过.「好可惜喔,差一点点.」

「妍萱,你很喜欢那只猫猫喔?」

「嗯。」

「那我们再花五十块试试看吧,我也来帮你套看看。」

「不用啦,那么远,真的很难丢到耶!」

结果他后来又花了一百块,接连买了两次圈圈,好几次都打在瓶身上又弹开了,真的好可惜。结果老板看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什么都没套到,给了我们两罐瓶装饮料和仙女棒当安慰奖。

我们出了夜市后,点起仙女棒,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我跟他说了「棉花糖」的故事,还有小时候和它的点点滴滴,他听完差点又要折回去玩那个套圈圈,他那个样子真的好傻。

「建文,那……你喜欢哪种动物啊?」我好奇地问他。

「嗯,不知道欸!以前比较喜欢小狗,但最近觉得小猫也很可爱。」

「为什么?」

「因为……看到小猫就会想到你。」

「啊?」我突然觉得脸好烫,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因为……总觉得你跟小猫一样,安安静静的,很温柔的样子。」

他突然讲这些,真的让人家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有养过小猫。你跟『棉花糖』一起长大,也跟它越来越像了呢!我想,它一定还没走,一直住在你心里吧?」

偷偷看着他说话的侧脸,突然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好温暖。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呢?」

他突然回过头来问我,我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头低低的不敢再看他。

「你喔……不知道欸,硬要说的话……像木头吧!」

「什么啊,为什么是木头?我说动物呐!」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喔!就……有时候觉得你……呆呆笨笨的,但是又很老实可靠的感觉.」

「啊,原来你觉得我呆呆笨笨的喔!好吧,看来我以后要用功一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那一晚,我们沿路一直聊着天,他又不小心陪着我,走到我们家巷子口,才在那边道别.我的心,到现在还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

X月X日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一定要把它牢牢记住。

放学后,我一样留在教室内看书,因为再过一个月就要期末考了,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待晚一点,可是没跟建文说,又怕他在车站等我很久。还是要打电话给他呢,但又怕他正在打球,听不到电话。

应该找他一起来读书的,顺便帮他补一下进度,不然他好像除了数学以外,其它都不太行。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学校的成绩,真的好羡慕他哦!其实有时我也好想放下这些课业,但因为妈妈总是会念我,如果成绩不好,怎么考得上好大学?进不了好学校,以后出社会怎么办?

还记得有次有一次我不小心脱口说出:「那以后找个好老公嫁了就好啊!」

结果换来她一阵大怒,说男人不可靠,一定要靠自己。我从来没看过妈妈这么生气,她那阵子好像压力很大。从那之后我就不敢再顶撞她了,只能乖乖的用功念书。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离考试有点近了,留下来读书的人却很少,而且现在才不到六点半,人都已经走光了。看着阴暗的窗外,突然有点害怕,因为这时候我都会想到真真跟我说的学校鬼故事。好讨厌喔,她明知道人家常常在学校待到很晚,却要跟人家说这些。

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在教室读晚一点,还是打电话给建文,叫他来陪我一起读好呢?

「啊~~」背后突然被碰了一下,我忍不住大叫。

「妍萱,对不起,是我啦!吓到你啰?」

「讨厌……你怎么……突然出现……」

原来是建文,他今天怎么突然来教室找我?

「对不起啦,我想说,给你个惊喜,你看这是什么!」

他忽然从背后拿出前几天在夜市看到那只大白猫娃娃。

「主人,赶快带我回家啦,读书读得好累了吧?该吃饭啰~~」他用细细的声音学着猫咪讲话,还把那只娃娃遮在脸前晃呀晃的。他是……什么时候偷偷去买的?看着他呆呆地学着猫咪的样子,真的让人家感动得想哭,却又好想笑。刚刚读到心烦的感觉都没了,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我,真的好喜欢有他……陪在身边的这那种感觉。

回家的公车上,他让我抱着那只猫猫,自己则是背着两个书包,还有我另一袋装着参考书的袋子。今天的车厢特别拥挤,我们被挤到角落去,他用身体护着我,不让周围的人推挤到我。因为他用背帮我挡着,所以跟他面对面的站着,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贴在一起,我偷偷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感觉好结实,而且,我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其实我也是一样。

这种感觉,有点像……之前在车上碰到那个人时的那样,有点点兴奋、有点点刺激,但又不太一样。在被……摸摸的时候,是身体的兴奋感觉;而现在的感觉,则是从心里面传出来的。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他了。

下了车后,我们肩并肩走在路上,忽然他碰到了我的手,而且还轻轻握着,我没有甩开他,就让他一路这么牵着我的手,陪我走到家门口的巷子前才放开.今天,应该算是我们交往的纪念日吧!

X月X日今天晚自修到一半,建文突然从窗户旁边冒出一颗头来,差点又吓死人家。

要不是教室内还有其他同学,我应该又要大声尖叫了。他悄悄的打了个手势要我出去。

「今天怎么那么快就打完了?」我小声地问他。

「没有啊,我想说,一定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再晚就来不及了。」

「要去哪啊?」

他把我拉到楼梯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喔!」

「萱萱,你相信我吗?」

「嗯。」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走,虽然看不到楼梯,但是有他握着我的手,就感觉很心安。他好像要带我去顶楼,不晓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惊喜呢?

突然感觉一阵微风吹来,好舒服。他继续牵着我的双手引着我,让我闭着眼睛在屋顶上漫步。突然他停下脚步,走到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肩膀说:「好了,可以打开眼睛啰!」

一睁开眼,我就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了:对面那栋校舍的背后是一片绯红的晚霞,紫蓝色的天空向上延伸,校舍背后底下还有片稻田,那片稻田被染成一片片金黄色,田中小径的上空,橘红的夕阳正要沉下来。

「好美喔……」

我发自内心的赞叹.「这边的风景很漂亮吧?我某一次心情不好,想说上来透透气,偶然间发现的。这里每天、每刻都有不同的景色喔!刚才打球时看到今天的天空,就知道一定要带你上来一起看看。怎么样,喜欢吗?」

「嗯。」

「那以后我再带你来看看不同时节的景象。这个小角落,我还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呢,因为我想留给最重要的人。」

「你……」

「萱萱,你……可不可以再闭上眼睛?」

「嗯。」

「我要说啰……吕妍萱,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这么认真,怎么好像在求婚一样?感觉心脏跳得好快,我快不能呼吸了。其实在牵手那一晚,我早就认定我们在一起了,早就认定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这个呆瓜。

「萱……你不要一直笑嘛,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啦!」

他突然扶着我的双肩靠了过来,轻轻地吻了我的唇。瞬间我感觉心跳都停止了。这是我的初吻,也是他的。后来,他将我搂在怀中,我们一起看着夕阳,直到它落入稻田中。

我实在等不及想听听看,等下打电话给真真分享我们之间的新进度时,她会有什么样反应。今天像韩剧中那么浪漫的剧情,应该会让她很羡慕吧!

我觉得,可以遇到建文这样的男生,真的好幸福喔!

X月X日最近晚上都会跟建文通电话,就算放学时在路上已经把话题都讲完了,还是很想听听他的声音。不过我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真真,因为这阵子好像有点冷落她,跟她聊天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且以前中午都是跟她去吃饭,最近都变成跟建文去用餐。虽然她都说没关系,但我隐约觉得她有点不开心,真的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跟她道歉。

虽然我跟建文的交往还没有公开,但其实我们在学校还是能有自己的小时间可以碰面,像是中午用餐的时候,还有偶尔下课时,我们会偷偷约在屋顶那个角落见面。我最喜欢他在那边抱着我的感觉,像是时间都静止了,那一刻,我可以暂时忘却课业的烦心。

我记得有次模拟考,数学考得很差,第一次被老师叫出去体罚跑操场。那次我明明花了不少时间准备,却总是有些地方搞不懂,偏偏又都考到那些不会的题目,真的让人好灰心。

不晓得是不是注意到我很难过,我跟其他同学们跑步完,才刚回到位子上,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是建文传来的:「萱,你还好吗?等下来屋顶见面好不好?」

本来还没有很想哭的,到了屋顶后,不知不觉就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好丢脸喔!

「我真的读得好累喔,那些数学式子,其实我看得好吃力,我以为已经很认真准备了,没想到今天却……」

「没有关系啦,你也只是今天考不好啊,而且你其它科目不是也都考得不错吗?」

「可是,人家第一次有不及格的,回去一定会被妈妈骂死。」

「没关系啦,我相信你妈妈也不是只要你成绩好就好,重要的是有没有学到东西吧,然后学到的东西对将来有没有帮助。你看,像我其它科目还不是都考得一塌糊涂,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我觉得,那些以后用不到的东西,其实只要大概知道就好,干嘛花那么多时间去背它?」

「像我啊,就打定主意以后要当电脑工程师,所以我只有数学课比较认真,其它随便看看就好啦,这样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了。」他继续说着。

「可是,我又不像你,已经有自己的目标了……」

「没关系啦,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啦!真的不行,大不了我以后养你嘛!」

听到这边,我忍不住笑出来了,他真的……好呆好可爱。

虽然我们才交往短短一段时间,但我真的好爱他,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保护我、安慰我、给我鼓励。只要有他陪在身边,我相信任何难关都难不倒我的。

X月X日好难过,这件事情,不能跟真真讲,不能跟任何人讲,更不能让建文知道。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种忘不掉的感觉,我今天竟然在建文的身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因为快期末考了,建文他终于被我说服,放学后一起留下来自修,虽然我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想到他也在教室内一起努力用功,就觉得今天读书的心情很不一样,不像会平常那么闷。

感觉今天时间过得很快,才看完两科的进度,一下子天就黑了,离开时班上还有几个同学留在那继续努力。我们一起走到车站,正在排队时,我才发现已经七点了!怎么办?已经好久没搭这班车了,不知道会不会再碰到那个人?

七点多的车一直是人最多的一班,上了车后,建文背着自己的书包和我另一袋参考书,努力地帮我挤出空间,我跟着他好不容易挤到车厢中段,他本来还想帮我挤到靠边位置,无奈人实在太多了,我们被后续上车的人流推到车箱后段。

他在被推挤的过程中变成背对着我,因为人实在太多了,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萱萱,你还可以吗?」

他很勉强的转过头来,我看他脖子都快扭到了。

「嗯,还好啦,我很习惯了。」我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

我忘记他还戴着耳机。

「没有啦,我说,还可以,我很习惯这么挤.」我把他一边的耳机拿掉,踮着脚在他耳边轻声说。

「喔,那你要听音乐吗?」

「好呀!」

我把拿在手上的另一边耳机戴上,把头轻轻靠在他背上休息。

其实,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听音乐,因为我一想到隔了这么久又坐上这班车就觉得好紧张。突然想到那阵子每次自修完都好准时的要搭这班车,后来因为建文的关系,突然消失了,好像不告而别一样,总觉得对那个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已经没有再搭这班车了,还是盯上别的女孩子?哎呀,我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在男朋友背后想这些,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车子停了一站,又有更多乘客挤上车,前后门都一直有人要上来。我一直在猜想,他是不是都在这站上车的?万一又重演像第一次建文跟我说话时,那种紧张的场面该怎么办?不过他看到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但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偶尔会想起那种感觉,其实……应该说常常想起。因为每次只要上了车,要是车厢稍微挤了点,而且有那种微微的男性体味,我都会不禁想到被他……偷摸时的情景。

我还记得,有一次搭车的时候搂着建文的臂膀,他因为提着东西,手垂了下来,隔着裙子离人家那边好近,因为车震摇晃的关系,偶尔还会真的碰触到,让人家忍不住幻想建文像那个人一样把手伸进裙内偷偷地抚摸我。当时光是想就让人家觉得肚子又有阵阵热流,回去洗澡时一看,果然裤底又有湿掉的痕迹,而且让人家忍不住又……「冲冲」了。

怎么办?那种念头只要一浮现就会消之不去,一直在脑袋里转.光是回想那些色色的事情,我就可以感觉到下腹又开始热热的了。如果建文知道我其实是这样的女生,会不会……不喜欢我了?我好害怕,只好两手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背后。

我感觉背后好像在刚刚那一站有更多人上车之后,就不断有人在推挤更换位置,我背后的人好像也一直被挤走,换了又换.终于背后的动静稍缓,不知道停在我背后是什么样的人?车厢真的太挤,他紧紧地贴在我背后,我好担心,万一是那个人怎么办?

啊!真的,终于还是来了!怎么可以?人家男朋友就在身旁,那只手竟然伸进裙底下来!是他吗?他不会明知道我的男朋友就在这边,还想对人家做那种事吧?怎么办?建文,我好怕,我怕他如果真的碰触到那边,我会……停不下来。

他开始隔着内裤在轻抚我的屁股了,我可以感觉到他指腹粗糙的感觉,还有那个手劲。虽然有一阵子没碰到了,但我很肯定,就是那个人没错,那个戴着眼镜的上班族。

怎么办?我该不该在他把手伸到下面以前,赶快跟建文讲?可是一旦跟他说了,建文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当场揭穿那个人,甚至跟他扭打起来?还是会告诉司机报警抓他。可是这样那个人如果被抓走怎么办?而且万一建文知道我过去一直被他偷摸,会不会嫌弃我?到底该怎么办?

『拜托你,这样就好了,不要再伸进去,我真的怕我会忍不住。』但是我心里的话,他好像不听,那只手在轻抚搔痒完人家屁股后,终于开始往下滑下去,手指伸到人家便便那边。我记得第一次会陷入那种奇妙的感觉,就是由他摸那里开始的。

我感觉他的手指又开始不停在肛门那边绕圈圈,好痒喔!为什么,之前给他摸那边习惯了,明明都还能忍耐的,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却那么强烈?光是那边的刺激,就让人家觉得肚子下面一阵阵的热流感又出来了。

以前让他摸那里一会儿后,我都会主动张开大腿,希望他快点再往前伸,但是今天我真的不希望他再这样做,只好紧紧地把大腿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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