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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局(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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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第一次与朋友们见面。希望新老朋友们都好,当然更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很多老朋友的面孔都许久不见,希望还会偶尔回来看看。

裴小妞终于回到情节中,我也很想念她。

本文有讨论帖:thread-6847763-1-1.html

请广大朋友不吝赐予红心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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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章情节相关之前情回顾:

2015年光棍节,钱宏熙带刘凯耀、周晓荣至胡丽萍家玩群P,起名为“光棍节玩寡妇”。

沈惜收到表弟女友张沐霖的求助,强行从杜臻奇和刘凯耀等人组织的聚会中,带走了被拉去陪客的高中女生徐蕾,并将其置于自己的看顾之下。沈惜与张沐霖听徐蕾讲了她的过往。

雷耀庭在生日会当天向裴语微求爱被拒,在暴雨天去新越集团接裴语微下班,却遇到被请来做挡箭牌的沈惜。

春节期间的同学会上,沈惜与老同学邱静如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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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突如其来响起,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徐蕾起身去开门。离春节假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但仍在放寒假的她还没有摆脱节日的错觉。再说今天本就是元宵节,说是节日也没有错。胡丽萍母女在中宁没多少亲友,这么多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不会特意跑回老家榆顺去过年,因此每到年节,反而显得比往日特更冷清。

大概是妈妈网购了什么东西到货了吧?徐蕾是想不出会有什么客人过来串门的。

打开门,屋里屋外三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钱宏熙和周晓荣没想到这小丫头今天在家,打开门见到她,下意识都向后退了一步;徐蕾也没想到多日不见,突然又和这两个与自己有过纠缠的男人撞见。

她和钱宏熙之间当然再熟悉不过,他可能是到目前为止对她的身体最熟悉的男人,他真正让她意识到了性交的快感,又第一个将肉棒插入了她的屁眼,将精液几乎射遍了她身上每一处肌肤。继父是徐蕾的第一个男人,但他留给她有关性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残留下来的也没什么愉快的记忆。钱宏熙其实才是那个真正留给她深刻印象的第一个。他身边的周晓荣,徐蕾也不算陌生。尽管见面不多,只是在跟刘凯耀出去瞎混时碰到过两次,但他半点不客气,也是从头到脚都玩过自己的。

此刻,这两人面目虽然都还很熟悉,可徐蕾隐隐却有一种相隔天涯的疏离感,仿佛看着两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一般。

自从被沈惜“收”了以后,徐蕾远离过去那种生活,差不多也两个多月了。时间虽短,带给她的心理作用却那样明显,一时不免有些愣神。

见她面无表情地站着,钱宏熙略显尴尬地笑。心里暗骂胡丽萍这老屄脑子坏掉了,既然约好叫自己登门,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女儿在家呢?这样突然撞上,多尴尬!

徐蕾,已经不是过去那条任由自己玩弄的小母狗了。

钱宏熙今天带着周晓荣过来,当然是准备和胡丽萍好好玩一玩。这个老骚屄也是他比较喜欢的,原因就在于她那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自尊感,完全可以麻木地把自己当作就是讨男人欢心的一团肉。玩起她来可以毫无顾忌,尤其是几个人一起上,别有一番趣味。像潘桦那样的女人,钱宏熙舍不得带出来群P,正好胡丽萍这种烂货可以发挥作用。正好,去年光棍节一起玩过这老屄以后,周晓荣对她也一直念念不忘,此后又一起来过两次。今天听说要去找胡丽萍,兴致勃勃地就来了。

路上两人还聊起过徐蕾,自从沈惜从刘凯耀的别墅带走了她,这丫头就从他们的圈子里彻底消失了。她被沈惜包了的消息,或真或假的,谁也说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分不清真假,但很多人都知道。谁会为了这么个小丫头,非要和沈惜打打擂台呢?女人还不多的是?徐蕾又不是天仙。

只是像钱、周这样真正尝过这丫头滋味的男人,不免还是会回味这小母狗发起骚来的劲头。周晓荣对她叫床声最为念念不忘。

钱宏熙最后总结:“从小姑娘把她玩熟,现在正是最浪最耐玩的时候,便宜沈老三了!”

谁料,跑来开门的就是徐蕾。没见面时只顾着怀念这丫头的骚,真见了面,原本燃烧着的欲火居然瞬间平息了许多。钱宏熙现在并不想和徐蕾打照面。尽管没必要怕沈惜,但隔了他这一层,他知道,最好还是和这小丫头保持距离。

甭管是为了那个什么张沐霖,还是为了这小丫头,沈惜可是敢上门和杜臻奇打一场的。

两边都发愣,一时就僵在了门边。过了会,钱宏熙也觉得尴尬,正想说些什么,闻声而来的胡丽萍终于到了玄关。她刚才在二楼露台晒衣服,听到门铃响,料想是钱宏熙他们到了,赶紧跑下楼,但怎么都不可能比本来就待在客厅的女儿更快。

尽管原本想着就算让女儿看到也没什么,但现在徐蕾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边上,胡丽萍莫名其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她:“看电视去吧。”她没有解释这两个男人为什么到家里来,当然也解释不清楚。

胡丽萍知道,女儿肯定是清楚自己和钱宏熙之间的关系的,虽然母女俩从没就这个话题沟通过,可她不知道才有鬼了。既然如此,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解释和不解释有什么区别吗?遮掩就更没意思了。

至于今天出现的不光是钱宏熙,还多出个周晓荣,胡丽萍对此就只当没看见了。

徐蕾撇撇嘴,转身就走。不过她也没有继续看电视,而是直接回自己在二楼的房间。

两个男人这才进门,钱宏熙低声笑了笑:“怎么不说你女儿也在啊?”

“她后天才开学,寒假里当然在家啦!”胡丽萍没觉得这是个事,也没听出钱宏熙笑中的那丝尴尬,“你知道的啊,这丫头只有开学以后才会出去单独住。”

“是是是,我知道。”钱宏熙料想这老屄多半不清楚她女儿现在被谁包了。说起来,他从没问过,胡丽萍到底知不知道女儿上上下下都被自己玩过,也没问过她知不知道女儿在外面瞎混。这妈当的,也真是没谁了。

“她在家,等会怎么玩啊?你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在地上爬吧?”

“去我房间吧。”胡丽萍拍掉按在自己屁股上揉捏的手,指了指楼梯。“今天先凑合着,要是没玩爽,过几天再来。后天她就不在家了。”

两个男人轻车熟路地上楼,胡丽萍去厨房倒了一壶开水,往自己的房间走。女儿在家,多少总有顾忌。尽管房间隔音还不错,稍微注意些,玩起来也不怕。可她知道,一旦开始玩,这两个男人是不会让自己身上留下任何遮挡的,不弄些狗链、狐尾之类的在身上就算好了,要是口渴,总不能光着屁股跑出来倒水吧?每倒杯水都得换一次衣服,也很麻烦,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小心锁好自己卧室的门,把水壶摆好。先一步进房间的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则站在梳妆镜前,正把避孕套往一根硕大的硅胶仿真肉棒上戴。

“老母狗,让你做好准备,搞好了没有?”房门紧闭,钱宏熙说话就没那多顾忌了,嗓音也恢复正常。

说来也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胡丽萍就听不得男人用这么轻蔑、淫秽的语调和用词来跟他说话,每次听到身体都会一阵阵发酥,下体热乎乎的开始冒水。去年周晓荣第一次登门时,她觉得陌生,对钱宏熙叫她“老母狗”,她还故意扭捏着假装不满。现在已经被操过好几次了,连周晓荣的尿都喝过,早没什么顾忌了,眼带春意,扭了扭身体:“老母狗当然最听话,你们能用来玩我的东西都摆在外面了,屁眼洗过了,衣服也换了。”

周晓荣晃了晃那根硅胶肉棒:“买这么大号的家伙,别把你的老屄撑大了,搞起来就不爽了!”

胡丽萍羞涩地一笑。她生得嫩相,已经过了四十四岁,看着却仿似三十七、八的女人,这抹笑意看着并不令人反胃,反倒给本来只能算中上的长相平添了几分媚意。

“这个我试了一下,是太大了,它旁边那根还好点。”

钱宏熙嘿嘿一笑:“没事,这老屄水多,操不松的。这几年还他妈越操越嫩,黑木耳眼看要变粉木耳了。准备好了还发什么呆?脱啊!还装什么装?你个老屄用穿这么多衣服吗?”

胡丽萍扁了扁嘴,默默脱去原本穿着的厚厚的棉质睡衣裤。卧室里的空调在午饭前就已经打开,早把整个房间搞得暖烘烘的,稍微穿得厚点还有点受不了。那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就脱得只剩内衣裤了。在睡衣裤下,胡丽萍穿着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水手服,与寻常的日式高中女生制服不同,这件水手服上身只有领子和短袖是完整的,下摆基本与袖子齐平,根本盖不住饱满柔软的肥乳。她的两个乳头上各夹着一个闪亮的金属乳夹,虽到中年但依旧纤细的腰肢裸露着,显得很亮眼。下身穿着的蓝色白纹短裙将将低于大腿根,半遮半掩的,阴部和屁股实际上完全都露着,更不必提丰腴的大腿。

这样的打扮,出现在一个中年女人身上,其实很有些违和感,但配上胡丽萍虽不算白皙但满含肉感的肤色,在居家熟女特有的骚气上加上刻意扮嫩的强烈对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操,怎么搞了这么一套衣服?这身穿在你女儿身上比较合适。你都他妈是条老母狗了,还装嫩扮高中生?”钱宏熙笑骂。

胡丽萍左扭右扭地晃了晃,冲衣柜努了努嘴:“别的衣服都穿过了,只有这套是刚买的。”

“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钱宏熙偏着头挑剔。

这话提醒了胡丽萍。“哦,对!”她快步跑到柜子边,翻出个鞋盒,取出一双后跟奇高的高跟鞋换上。原本并不算高的她立刻显得比周晓荣还要高出差不多半个头。

“操!这是有多高啊?”周晓荣好奇地低下头去看。

胡丽萍似乎也不是很hold得住这双鞋,小心翼翼地走回到床边,因为踩着高跟的关系,不得不挺胸翘臀,不由得令她原本就算得上丰硕的胸臀更加显眼。为了保持平衡,她走得很慢,但臀肉还是明显地甩动起来。有两次险些踩空,几乎全裸的雪白乳球剧烈地上下颤动,仿佛要直接甩过来砸到脸上似的。

钱宏熙笑呵呵地看着她就这样艰难地在床边绕了两圈。来到周晓荣身边时,他还促狭地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这记巴掌打得很重,胡丽萍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半边屁股迅速变得通红。

“叫什么叫?”钱宏熙指了指房间的门,“想让你女儿知道她妈妈是个老骚屄吗?”胡丽萍下意识地看了眼房门,没注意钱宏熙来到了她身边,突然在她后背上推了一把。

这下她哪还站得住?立刻向前扑倒,若不是钱宏熙适时地扶了一把,恐怕立刻要摔个马趴。被他用手挡了挡,膝盖先着了地,胡丽萍顺势两手扶地,变成了跪爬的自恃。钱宏熙抬脚在她屁股上踹了一下。

“爬!”

这套动作胡丽萍显然很熟练,爬得十分自如。因为撅着屁股的关系,本就短得离谱的短裙几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肥糯的臀肉光闪闪的,逗引得周晓荣下身一阵阵发胀。

钱宏熙比他端得住。像他这样的,性交时单纯的抽插其实并不怎么能唤起他的欲望了。像他常跟朋友说的:“在床上,换再多的姿势,无非就是一进一出而已,搞多了就是重复。”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各种玩弄。他可以乐此不疲地先玩上几个小时的花样,最后快速抽插五分钟,解决战斗。真正满足他心底欲望的,全在前面这段时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他不怎么看得上杜臻奇的表弟雷耀庭,但时不时还会跟他一块出来玩玩,这小子设计各种玩女人的招还是挺有一套的,尽管他本人经常急吼吼地耐不住性子,忙着去搞最没劲的活塞运动。

周晓荣越看越是兴起,走过来按住她的背,对准两腿间的洞穴,将手中的硅胶肉棒整个捅了进去。胡丽萍的身体猛然颤抖起来,拖着长音“啊”地叫了一声:“轻点,太粗了!”

钱宏熙挥挥手:“再弄一根来,给屁眼也插上!”

周晓荣搓搓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操,老屄已经湿透了,他妈是自来水龙头啊,一碰就流。”硅胶肉棒插得很深,几乎有三分之二的长度已经进入胡丽萍体内,这样一来,她爬动时,下身会不断传来奇妙的触感。在周晓荣把另一根只略细了一点的假肉棒又深深插入屁眼后,她几乎就要被下体传来的酥痒搞疯了。每爬一会她都要停下来喘几口气,鼻间口中时不时会挤出几声近似压抑的哭泣似的声音,滚圆的屁股左右摇晃,一股极细的水流顺着大腿缓缓淌下,浓重的骚味慢慢蔓延开来。

“操!又来了!这他妈不是母狗,根本就是条骚狐狸,味道一次比一次大!”周晓荣也在她屁股上踹了脚。在他玩过的女人里,施梦萦下身冒出的淫水,也带有很浓重的骚味,但与胡丽萍相比,好像还要清淡一些。关键是,无论是错觉也好,真实也好,施梦萦的气味多少还带着些甜香,胡丽萍则是纯粹的骚味,隐隐有股淡淡的酸臭。

胡丽萍跪趴着,脑袋离地面近,只能偏过脸来赔笑。她一直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不停地爬着,这时已经变得有些气喘吁吁的。

钱宏熙本来就是计划慢慢玩的,根本就不急,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满地努力乱爬的胡丽萍,慢慢从口袋里摸出条揉成一团的男式内裤,冲着周晓荣挥了挥:“让这老屄也尝尝重口味。”说着,他随手一抛,把这条内裤丢到胡丽萍屁股后方:“老母狗!去给我叼过来!”

胡丽萍原本正在朝左边爬,听到命令,辛苦地扭转身子,爬到内裤边,刚抬起手想去捡内裤,钱宏熙大喝一声:“谁叫你用手的!叼过来!”

胡丽萍只能把内裤又放回原地,低下头,用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叼在嘴边,爬到钱宏熙身边。他接过内裤,在她脸上抹了几把,笑问:“怎么样?什么味道?”

胡丽萍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臭了。”

“用舌头舔!”钱宏熙用一根手指顶着内裤裆部的位置,杵到胡丽萍嘴边。她勉强舔了几下,却听钱宏熙不满意地呵斥道:“认真点!舔到湿为止!”胡丽萍没办法,愁眉苦脸地卖力舔起来。

周晓荣凑过来,险些被一股浓重的骚臭味熏倒:“靠!这是什么味道?”

“是我专门为这条老母狗准备的美食。快一个月没洗了,每次我干完,就用它给女人擦屄,打飞机以后也都射在上面。你说它该是个什么味道?”钱宏熙哈哈大笑。

周晓荣愣了愣,想想这条一个多月没洗的内裤上沾染的满满都是“精华”,也笑了起来。

看着胡丽萍乖乖吐出舌头舔内裤裆部的布片,不一会已经用口水濡湿了很大一片,钱宏熙的感觉来了。

“把嘴张开!”

他把内裤揉成一团,几乎将整个布团都塞进胡丽萍张得大大的嘴里,噎得这女人翻起了白眼,随即将她掀倒在床上,抽出屁眼里插着的硅胶肉棒,在那个翻着红嫩鲜肉的窄洞渐渐收拢的同时,挺着早已发硬的肉棒直接捅了进去。

身下的胡丽萍一阵抽搐,发出含糊的“呜呜呜”的叫声。她的屁眼快一个月没被干过了,紧缩的肛孔肌肉死死箍住肉棒,没几下就泛起了油光,抽插变得更加顺畅起来。她的身材很有特点,看着并不丰腴,甚至还算得上是中年女人难得的纤细,但脱光了再看,奶大屁股大,令人性致盎然。她的细腰此刻被钱宏熙牢牢掐着,本就很短的裙摆向上翻,盖在腰间。

周晓荣侧躺到她身边,玩弄着她乳头上的乳夹,一会松开,一会又刻意用锯齿夹紧乳头最尖端的嫩肉,搞得胡丽萍疼痒难熬,却又发不出叫声来,不住左右摇晃脑袋。

“下次应该给她戴对铃铛,这样搞起来,还能听个响!”周晓荣再次用乳夹边缘最尖利的部分夹住乳头顶端,看着胡丽萍不住点头,用下巴的指向示意他赶紧松开,一脸坏笑地说。

直到两人分别在前后两个洞里射过之后,钱宏熙才把内裤从胡丽萍嘴里抽了出来。她早就筋疲力尽,张开四肢,软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

“哎?什么声音?”周晓荣偏了偏脑袋,这时钱宏熙也已经听到了外间的响动。胡丽萍家隔音效果挺好,但终究不可能做到内外完全隔绝。刚才玩得热闹,外面有些什么事也注意不到,现在安静下来,就分辨得比较清楚。

“是我女儿下楼去了吧?”胡丽萍一边喘,一边不太确定地说。

“下个楼动静那么大?”钱宏熙也觉得奇怪,但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那丫头,爱干嘛干嘛,反正我现在不招惹她。

徐蕾确实下了楼,之所以搞出那么大动静,是因为她还拖了个大行李箱。既没打招呼,也没留下纸条什么的,她直接走出家门,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离开。待在家里很别扭,钱宏熙和周晓荣扎进妈妈的房间没再出来,房门也一直关得死死的。即便如此,她多少还是能听到些动静,尽管断断续续的,又不是很清晰,但经验也算丰富的徐蕾难道还脑补不出房间里此刻的场景?

钱宏熙最喜欢的是玩弄,他现在是把脚趾插在妈妈的肉穴里,还是坐在妈妈脸上,用屁眼蹭她的脸呢?和周晓荣只有过几次交往,不算太熟,但明显这是个对女人的屁眼格外感兴趣的,他今天要在妈妈的屁眼射上几次呢?

脑海里时不时会冒出这些影像,徐蕾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呢?

钱宏熙和妈妈间的关系,徐蕾一清二楚。她之所以会跟这个男人瞎混,就是因为无意中偷窥到他和妈妈上床。但让徐蕾意外的是,周晓荣跟妈妈也有一腿,还和钱宏熙一块堂而皇之跑到家里来玩妈妈。

靠!也就是说,现在家里这两个男人,都是先后玩过母女俩的……

依着徐蕾原本的性子,她心情再烦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躲出去。换做半年前,说不定她还会在钱宏熙要走时再截他一回。但被沈惜“逼”着做了两个月乖女孩,再遇上这种事,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最终她选择眼不见心不烦,逃回自己那套小房子。

自从放寒假以来,她一直都住在妈妈家。小窝空了近三周,乍一进门,扑面而来一股清冷气息。她略带焦躁地开窗通风,收拾屋子,把原来床上的被单枕套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再换上新的,把一切整理好,这才烧上水,斜靠到沙发上,半点都不想在动。可这时她心神浮动,怎么都静不下来,越躺越是躁动不安,跳起身,拿起手机:“喂,你还管不管我啊?”

沈惜这时刚离开宋家没多久,正在前往布衣人家的路上。

“怎么了?小丫头,你还没开学呀?”

“后天开学。我今天好烦啊!你到底还管不管我?别人都说我被你包了,可我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你一回呢!无聊死了!”

“哈!”沈惜忍不住笑出声来,正像徐蕾说的,他这个包养人还真是不称职。

离开宋家时他说晚上要找人谈生意,本是托词,他晚上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去布衣人家也不过是循例到店里看看而已。正好小丫头有召唤,就过去陪她解解闷吧。

徐蕾听他说要过来,心情好了点,但立刻又得寸进尺:“我要喝酒!”

“你个小丫头喝什么酒?”

“切!你又不是没陪我喝过!后天就要开学啦,开学以后你肯定更不让我喝酒啦,今天就给我喝一点嘛!”徐蕾使出最管用的装可怜大法。

沈惜本就只是和她逗趣,并没有死板地不准她喝酒的意思。他顺道买了几罐啤酒,又捎上几盒诸如卤牛肉、海带丝、笋丝这样的凉拌小菜。来到徐蕾家后,他进厨房,煮了两人份的米饭,随手弄了个紫菜虾皮蛋花汤,就算是准备好了一顿简便的晚餐。

先让徐蕾吃些米饭垫底,这才准许她开啤酒。徐蕾翻着白眼瞅他:“你到底算是包养我,还是给我找了个爹?”

“你愿意叫我干爹,我也是不介意的。”沈惜笑眯眯的占便宜。

“哼,干爹是要干女儿的,你干不干我?”徐蕾特意在后面几个四声的“干”字加重音,看着难得把沈惜噎得无语,得意地笑着。

“对了,这段时间你不是住你妈家里吗?后天才开学,怎么今天突然跑出来了?”

徐蕾捧着罐啤酒窝在沙发上,郁闷地说:“我家被人占了!”

沈惜没听懂:“啊?”

“男人占了我家!”

“谁?”

“钱宏熙。”其实有两个男人,但徐蕾不知道沈惜知不知道周晓荣是谁,就懒得再提还有这么一位。

沈惜坐直身子:“来找你吗?嘿,这么不给我面子?”

“不是找我……”徐蕾喝光罐中最后一口酒,砰一声把空罐子投到几步外的垃圾桶里。“他来找我妈。”

“哦……”沈惜是徐蕾提过她妈妈和钱宏熙的关系。涉及到这种事,不方便再多问什么。

“虽说他们是待在我妈房间搞,但就在我边上没多远。说有动静吧,也听不清;说没动静吧,动不动又能听到男人说说笑笑。我妈倒是基本没发出声音,估计是嘴巴被堵上了,叫不出来。在家待着烦,就跑出来了。”徐蕾说得轻描淡写,随手又开了罐啤酒。

沈惜早就习惯了这个十八九岁的高中女生聊起性事来就像吃饭喝水那么随意,但他还是不能真把她当作像袁姝婵、巫晓寒那样的真正的女人一样来调笑。他闷头不语,随手把剩下没开的三罐啤酒中的两罐拢到自己手边,以防这丫头喝得太猛,一个不注意让她把这些酒都给干了。

徐蕾当然看得到他收酒的小动作,抿着嘴也不说话。呆了半晌,她突然站起身,挺直身体,两手一张:“沈哥,今天操我好不好?”

沈惜一怔,随即摇头:“当然不好。怎么又说这个?我们的约定不算数了?”

徐蕾想了想:“我们约了我要做个更精品的女人嘛。约了我要考全市前十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嘛。没约不能上床啊!”

“这不是隐含其中的条件嘛。你啥都没做到,就先别提这茬了。”

徐蕾撅起嘴:“你也要考虑下实际情况!我也是女人哎!我也会想要的好吧?好久没做了,我也想要做,这你就不管啦?”

沈惜突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乍听这丫头说“我也是女人”这种话,还有些好笑,但细细一琢磨,却觉得无法反驳。他蓦然发现,早已过了十八岁的徐蕾,尽管还只是个高三女生,但确实可以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如果剥除掉她身上其他的一切标签,只把她视作一个独立的女性个体,那她的正常性需求,确实应该被尊重。

问题是,道理归道理,他总不能真的为了尊重这个独立女性个体的性需求,真就把小丫头弄到床上去吧?

“呃……这个,我真的爱莫能助。你再坚持坚持吧。到高考也就三四个月了。这段时间要不你就自力更生一下?自慰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沈惜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发笑。

“凭什么呀?”徐蕾理直气壮地不依不饶,“我本来那样实际上没啥问题,成绩又不差。就因为张老师非要管着我,你跑过来说一句是为了我好,我就只能靠自己来解决性生活了?那你到底是在为我好,还是在压抑我的合理天性啊?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会影响我的心理健康的,你这样才真的会影响我的成绩!”

小丫头振振有词,明摆着是在强词夺理,可又确实有几分歪理。

沈惜暂时先转移话题:“先不说那个。咱们先说之前的约定,你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还问?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徐蕾仍然直挺挺站着,昂着头,一脸不满地瞅着他。

“对对对!”沈惜暗骂自己被这小丫头的歪理搞得有点昏头,“我记得我记得,年级第四,不错……可是和原定目标还有点距离啊。”

徐蕾就读的市十一中是全省重点高中,能在这所学校考到年级第四名,照往年的经验来看,高考时基本就能名列全省前八十名的行列,在中宁市则妥妥能迈进前二十名。照说这个成绩很不错,可距离当初“全市前十名”的目标,还差得远。

“你也知道,从前一百名冲进前五十名,可能还不那么难;想从前二十名杀进前十,别看可能就那么两三分的距离,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徐蕾没精打采地窝回沙发。“我已经后悔打这个赌了。”

“哈!谁叫你那时候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你是欺负我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全市前十名哪有那么好考的?年级前十还差不多。”

“年级前十名还用赌吗?你不是本来差不多就在这位置上吗?哦,这会儿你又变成小孩子了?刚才谁吵吵今天一定要做爱,说自己得不到满足?哪个小孩子会说这种话?”

“哼!”徐蕾扭过头去,也不知是真被沈惜带偏了话题,还是她自己刚才那股劲已经过去了,倒是没再提上床的事,转而缠着沈惜要听他的情史。

沈惜哭笑不得,为了争取把上床这一页彻底翻过去,就拣了些有趣的事说了说。

徐蕾听得津津有味。沈惜也有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好像很成熟的小丫头,听爱情故事的时候反而露出许多稚气。与很多孩子相反,她在性方面的认识和实践,远远走在了情的前面。就最单纯的感情而言,她反倒显得很陌生。

“哎,对了,上次跟你一起去碧龙湾那个女孩子,你搞定她没有?”

“什么叫搞定啊?”沈惜抓起手边一个猴子娃娃丢过去,“我们是朋友!”

“切!谁看不出来,她可是很在意你的。女追男,隔层纱,你到现在也没搞定她,那问题肯定在你这边了。你不喜欢她?”

对这个话题,沈惜不想多谈,但徐蕾却对他的躲躲闪闪非常不满:“你怎么老把我当小孩子啊?”

沈惜暗自苦笑:就算不拿你当小孩子,咱俩也没熟到无话不谈好不好?我干嘛要把感情上的事都告诉你呢?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这件事上,徐蕾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听众。她与沈家、忻家、裴家都没有任何瓜葛,年纪又小,个性也直,看问题总会有她独特的角度。沈惜隐去很多上一辈的纠葛细节,简单讲了奖自己和裴语微间的问题。

徐蕾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沈惜:“谈个恋爱也想那么多!你活得真累啊!要是……”见她欲言又止,沈惜不由得好奇:“要是什么?”

徐蕾扁扁嘴,稍加犹豫,最终还是把话说完了:“要是换成钱宏熙、刘凯耀他们,恐怕早就先跟那小姑娘上了床再说。能成就成,不能成也算爽过了。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你也没有骗她不是吗?再说了,上一辈之间能有多大的事?隔了三十年还不消停?你以为演狗血电视剧呢?彼此喜欢就在一起呗,合不拢就分手呗,想那么复杂干嘛?”

沈惜淡淡一笑,不加解释。

确实,同样的问题摆在别人面前,可能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像徐蕾这样想和做,简单明了,也不失为一个方案。

可如果他真那样去做,那他还是沈惜吗?

每个人之所以能成就独特的个体,就在于生命里所有经历和体验过的东西都会沉淀到自身,凝结为一个人的个性和人生态度,决定他对每件事的判断和决定。三十年的生命,塑造了现在的这个沈惜,他没有办法分裂自己。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沈惜历来都像徐蕾那样去活,他的生命就会大变样。他或许不一定会选择出国前和冯馨分手;他也许会在留学后留在英国发展;他可能会跟齐鸿轩争抢宋斯嘉……正因为那些事都没有发生,今天坐在这里的,才是今天的沈惜。

“人家还没嫌你老,说你老牛吃嫩草!你倒是乱七八糟想法挺多的。”徐蕾很过瘾地不断攻击自己的“包养人”。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沈惜发现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他对数字有很强烈的感觉,一般来讲,朋友的电话号码基本上都在他的脑子里。即便是没有刻意去记忆的号码,只要有过几次联系,一旦看到这行数字,他通常能很快就想起来对方是谁。可眼下这个号码却是完全陌生的。

不光是号码,甚至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显得有很生疏。

当然,沈惜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是高中同学邱静如。

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毕业后这十来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来往,也就是春节里同学会上聚了聚,她找我有什么事?

几句寒暄过去,邱静如道明来意:“后天,小女子有没有荣幸,请你沈三公子吃饭啊?”

“啊?”沈惜本能地想要拒绝。不管姐姐有没有告诫过他,他自己也不想和邱静如有太多接触。但老同学发出邀请,盛情难却,直接回绝似乎也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他正要砌词婉拒,邱静如却想猜到他要推脱似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是有个特别的原因想请你吃饭,到时候再告诉你理由。”

沈惜飞快地思索。既然只说是吃饭,那局面就相对容易控制。即便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只要自己把得稳,邱静如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人家说不定真的只是单纯想跟老同学吃顿饭,顶多带点套近乎的意思,可能是自己过于警惕了。

“还是我请你吧。和你这样的大美女共进晚餐,还要你买单,会被雷劈的。”沈惜的话逗得电话那边的邱静如娇笑不止,却没意识到他想自然而然把请客的主动权揽到自己手里。

“不必了,一顿饭而已,不至于把我吃穷了。真吃穷了,就到你家里来蹭饭。我已经订了座,后天晚上六点半,尊魅七号6号包厢。”

“呵呵,尊魅啊?我还没在那里吃过饭呢,这次要托老同学的福了。你已经费心订了位子,到时候肯定是由我来买单,分工协作嘛。”不动声色地客套了几句,沈惜挂掉电话,暗自把整个过程想了一遍,虽然还是不清楚邱静如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自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重新看向徐蕾。

徐蕾在一边早就等得不耐烦,撇嘴气道:“哼,被别的女人把魂勾走了吧?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女人的,原来只是看不上我,现在有别的美女送上门来,就这么失魂落魄的!”

沈惜忍不住把身子探过去,屈起食指,在她脑门上扣了一下。

“什么送上门来?什么失魂落魄?”

“明明就是人家送上门来了,你马上就心不在焉的!请你吃饭?吃完饭再去酒吧坐坐,然后送回家里坐坐,然后就到床上坐坐了呗!”

沈惜搓着手,恨不得能再上去多叩几下:“你这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欲求不满,整天就只会想这个,行不行?”

沈惜淡定一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十一中第三名的徐蕾同学,这段话不用我翻译给你听吧?”

“哼!”徐蕾一甩头,表示不屑。过了会,她又很郁闷地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告诉你,跟我做,你真的会很爽的。”

“咳咳……”沈惜对她如此一本正经地“推销”自己总觉得很有趣,“我哪有看不上你?这不是对你负责任嘛,不识好歹!”

“靠,跟你上次床,就会影响我的高考成绩啦?”

“不一定影响你的成绩。但肯定会影响我在你张老师面前的光辉形象!”

“你又不想泡她,要光辉形象有屁用!”

“操!”沈惜也爆了句粗口,“我是他男朋友的表哥,她如果嫁给我表弟,就和我成了一辈子的亲戚,怎么不需要光辉形象啊?”

“跟我上床怎么就影响你的形象了?能征服女人的男人,形象也是很光辉的!”

沈惜哈了一声:“为什么呢?”

“这是人的本能啊。食色性也,沈惜同学,不用我跟你解释这句话吧?在动物本能下,能征服异性,当然是光辉形象啦!”

“你说得对。”沈惜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一向以来,他总是用很轻松的态度和徐蕾相处,像是在和同龄人相处,时不时也会说些脏话。但这不代表他真以为这小丫头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现在的话题正好能让他说些很想说的话。

“性欲是人的动物本能,不必忌讳,也不必逃避。但是,人是不是一定要毫无约束地顺应本能呢?”

徐蕾刚想张口,沈惜摆摆手:“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不抬杠,拿归谬这种辩论技巧来讨论问题,没意思。我只是想说,人肯定是要有选择和有约束地行使本能的,既然是这样,你就得尊重那些选择和约束,这是一个成年人的基本素质。”

“成年人?”

“嗯。小孩子可以一边被管,一边打从内心深处鄙视那些管着他的规矩,可以幻想无法无天,可又要求全世界都保护他。成年人不可以。成年人也可以鄙视规则,可以天马行空,可以特立独行,但他同时必须付出这样做的代价,那就是远离那些规则所运行的世界。既然不想被约束,就意味着不被保护和帮助,这是成年人世界的游戏规则,选择是有代价的。你已经十八岁了,按说只要你不犯法,做什么都不该被人管,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这一点,我相信你自己很清楚。所以,你答应我不出去混,你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跟我打赌要考全市前十名,然后这些日子一直遵守着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想,在你内心深处肯定不觉得是理所当然该这么做的,只是觉得给了我一个面子,对吧?”

徐蕾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谢谢你给我面子。可你还在读高中,高中有高中的规则,高中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行为规范和基本的社会共识,所以你的行为本来就不能超越这些。别的成年人可以随心所欲做的事情,你哪怕已经十八岁了,还是不能做。”

“……”

沈惜再次示意徐蕾不要抢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怕承担代价,你就是想打破拘束。我知道你不怕,可你的张老师怕,我也怕。你的愿意承担和不怕,很可贵,但站在比你大十几岁的角度,我暂时还看不出来你的愿意承担和不怕,到底是成熟,还是少不更事。所以,在可能的范围内,我还是想让你回到规则的圈子里来。你还这么小,将来即便真要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也有的是机会,在还小的时候,走得稍微稳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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