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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告白苏雪(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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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公孙瓒】

这削竹片亦是有很大的讲究,其中不乏有心灵手巧的成分,但是,大部分看得是你的耐心与细心,竹片削的流程亦是非常的复杂,首先竹子的质地非常重要,不能太嫩,当然也不能太老,太嫩的话,水分过于充足,即使把字写上去,也会因为水分的稀释而变得模糊不堪,当然,有时候太嫩了,也可以在太阳下经过晒干后再用;如若太老的话,竹子的质地就会变硬,不光削竹片的流程会变得困难,而且,就算千辛万苦地把它削好了,在上面字写起来也是非常的不顺滑,十分的粗糙。因此,鉴于质地的要求,有时为了找一些合格的竹子,都得花上好些功夫。

而对于削竹子成片的过程,亦是困难重重,有时如若不小心,还会被竹子的侧沿给刮伤,竹片也不能一块大,一块小,因为在削完之后,还要装订成册,将一片片纸片连在一起,这便成了写书的材料,从头到尾,一共弄完的话,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力,也需要大量的物力,当然,这个过程中卢植是全程不参与的,因为,削竹片这活也是卢植对他们的修行课程之一,其考验的不仅是找竹子的观察力,搬运竹子的体力,也训练削竹片的细心与专心,当然还有磨练他们之间互相配合的默契程度,生活处处是学问,这也是刘备跟随卢植以来学到的知识。

“师姐,你小心一些,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都让我来吧!”此时刘备和苏雪正在院子里削竹片,看着苏雪的纤纤细手,他还真怕她会被竹子给刮伤,这样,刘备岂不心疼死了,他宁愿让苏雪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就看着他削竹片,也不愿意让苏雪亲自冒风险,刘备每削一下,他就会抬头看一眼苏雪,虽然此处为嵩山半山腰之处,空气清凉,但是,苏雪还是流出了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苏雪的脸也是微微透红,清纯中竟然还透露出了一丝妩媚,这让刘备看得是全身血流加快,要不是自制力强,没准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我没事,这些都是老师交给我们的修行之道,我身为你们的师姐,可不能带头偷懒!”此时苏雪正在仔细地斟酌着这些竹子,眼皮一抬,就看到刘备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刘备见苏雪朝他看过来了,立马收回了眼睛,吓得脸颊通红,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看我干嘛?”此时苏雪冷冷地问答。

“我就随便看看。”此时刘备委屈地说道,心想苏雪也太冷了一些,难道这么久了还看不出自己对她的心思吗,当真是一个冷艳的水精灵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时自己也有怀疑,和苏雪待在一起读书,到底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折磨,和苏雪在一起,哪怕是多看一眼苏雪,刘备的心情都会变得十分舒畅,可是当苏雪一刻不在自己的身边,刘备就会变得六神无主,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或许这只是暗恋吧!

可是对于苏雪来说,自己又何尝没有感觉呢,俗话说,女人的感觉往往是非常准的,何况是一个与自己一起读书,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呢,刘备对自己的心思,苏雪其实也早就有所察觉,身为一个男儿,整天不与公孙瓒、刘德然这些男生待在一起,反而时时刻刻都围绕着自己转,这八九不离十是对自己有了感觉,但是......自己能接受他吗,说实话,苏雪也不知道,毕竟苏雪的年纪还是那么小,她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谈情说爱的感觉,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是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和他在一起,至少现在还不能接受刘备的爱意,因为太小,彼此双方心智还不成熟,更重要的是,苏雪更加愿意看到刘备能够在卢植老师的教育之下,走出嵩山,去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个世道的混乱局面,去帮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老百姓,这才是刘备应该做的。

彼此的心智还不成熟,弄得苏雪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刘备,如若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她害怕会伤害刘备的心,但是如若不说,彼此的关系就此僵持在这里,那岂不是更加害了刘备,凡事有利则有弊,苏雪非常乐意能够成为刘备在学业上进步的动力,因为自己的存在,刘备读书会更加勤奋,上课会更加积极,练功夫会更加卖力,可是,时间久了,自己的存在,也许会反噬刘备那未成熟的心智,他也许会为自己而痴迷,没准最后会迷失了自己,她也许还会为自己而失落,弄得他自己六神无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将会做得一塌糊涂。

她此时手里削着竹片,眼睛却瞥了刘备一眼,不知何时,苏雪对刘备的感觉有时也会变得模棱两可,或许是相较于公孙瓒和刘德然而言,多出了一份莫名的情愫吧,此时苏雪说道:“刘备,你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呢?”

“是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皎洁无暇。”刘备始终低着头,手里摆弄着竹片,不假思索地说道,殊不知,他脑海里此时浮现的正是苏雪的形象,“你呢,师姐?”

苏雪此时望向远方,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漫山遍野的树竹林木是最好的,水虽然无暇,但遗憾的是它却没有生命,而树竹林木却不一样,它处在大自然之中,吸取天地之灵气,其干支亦是能屈能伸,看似坚固,却又不乏灵动,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如若世间之人能够做到像树竹林木这般,那必定是天下所仰慕之人了,刘备,今日我问你,你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可是树竹林木也需要水的滋润,没有水,又哪来的生命呢?”此时刘备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了苏雪,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

“大个子,你干嘛呀......你抢我书干嘛,把书还给我。”正当刘备渴望着苏雪给自己答案之时,忽然听到了不远处刘德然的喊叫声,忽而又传来公孙瓒厉声呵斥的声音:“把书借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一本书你都不借,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呀,啊?”

刘备心里强行咽下一口气,心想这两个人,吵架也不分个时候,于是只好站起来,和苏雪一起跑了过去,只见公孙瓒和刘德然两个人此时扭打在了一起,可公孙瓒本身就年长,再加上其身材魁梧,臂力过人,刘德然岂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公孙瓒撂倒在地。

“住手,你们别打了......”刘备和苏雪喊道,见有人来了,公孙瓒和刘德然便都停下了手,此时两人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尤其是公孙瓒,看到苏雪的责备眼神,立马慌张地低下了头,而刘德然此时面红耳赤,喘气之余不时还颤抖着身体,应该是被公孙瓒给气的。

见刘德然满身灰尘,苏雪便上前给他掸了掸衣服,此时刘备问道:“德然,你怎么回事,为何要惹伯圭师兄生气。”虽说都是同门师兄弟,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刘德然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关系要比公孙瓒近一层,这个时候刘备也只能先责怪起刘德然来。

刘德然对公孙瓒怒目而视,愤恨地说道:“这大个子没事抢我的书。”

“谁抢你的书了,这书又不是你的,都是老师的......”还没等公孙瓒说完,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呵斥声:“好一个都是老师的......伯圭,你说,你为何要无故抢师弟的书。”

原来是刚才的吵闹声太大,把卢植都给引了出来,大家见老师来了,便各自都行了礼。公孙瓒此时委屈地说道:“老师,学生一直都很喜欢兵法,可是您又不让学生读......今天我看到德然师弟在那儿看,便忍不住......忍不住也想看,可是叫德然师弟借我看一下,他又不给,于是我便......”说到这儿,公孙瓒也觉得自己理亏,兀自愣在那里,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你和我过来一下。”卢植打算批评教育公孙瓒,但碍于这人太多,公孙瓒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便只好把他叫到没人的地方。

此时这儿只剩下了刘备他们三人,刘备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德然......伯圭兄之前见他也并非无事生非之人,不知为何今天会如此?”

听到刘备的疑问,苏雪叹了口气说道:“其中原尾你们有所不知,伯圭本是辽西令支人,公孙氏族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族中连续好几代都做过太守级的高官,像他这样显赫的家庭背景,子弟们一般都是通过父亲的关系网,让太守给自己戴上孝廉,茂才之类的名头,从此便可以走上仕途,但是伯圭却走不通这条路。”

“为何?”

“汉家历来就有‘子以母贵’的传统,伯圭母亲的出身卑贱使得伯圭并不被自己的父兄所看好,面对极其稀缺的孝廉茂才的名额,家里人也没有给过他机会,可毕竟是公孙家族的人,不给条出路,也对不起他,所以家里人就和辽西太守打了个招呼,让他在太守府谋个掌管文书的小差事......长期的被冷落和被轻视使得伯圭变成了偏执之人,即使后来太守看上了他的本事并将他招为女婿也并没有使得其身上的戾气有所减少”

说到这儿苏雪特意看着刘德然说道:“刚才德然因为没有将书借给伯圭,也许就让伯圭以为德然是在轻视他,于是便以这种手段来寻找存在感,纯属自我安慰罢了......德然,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同门师兄磕磕碰碰难免会有的,互相谅解才是关键。”刘德然点点头。

刘备听了苏雪说的话,也不禁为公孙瓒伤感了起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有自幼丧父之痛,而伯圭兄有自幼被轻视之伤。

每个人的后天性格都与其先天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伯圭由于在家里被忽视,使得他走上社会最怕别人瞧不起,也许为了寻找存在感还会作出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来,这种偏执的性格在以后走上社会并非好事呀;而我呢,父亲由于处处充当出头鸟,脾气冲,刚正不阿,不服软而最终导致命丧监狱,母亲得了教训,不想让我重蹈父亲的覆辙,便时时刻刻告诫我出门在外,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不要处处总想着逞能逞强,这对自己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刘备对刘德然说道:“德然,既然我们知道了伯圭兄的家事,以后体谅一下他为好......”

......

卢植见自己和公孙瓒已经走到了刘备他们见不到的地方,此刻便语重心长地对公孙瓒说道:“伯圭啊,你知道为师为何不让你读兵法吗?”

公孙瓒生闷气道:“学生不知,望老师指点。”

卢植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太在意,耐心地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者,亦是凶器也,用得好可以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用得不好,便会致使天下大乱,动荡不安。你天性刚硬,为人有时难免比较偏执,为了达到目的有时便会不择手段,用此种心态去接触兵书,必会后患无穷啊!我之所以叫你读《礼记》,为的就是让你修身以正心,只有以正确的心态去读兵书,去用兵书,才会让兵书发挥其应有的价值。”

公孙瓒听了卢植的教诲,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随性了,没有考虑到老师的用心良苦,暗自羞愧地说道:“学生愚钝,没有理解老师的用心良苦,请老师责罚。”

卢植见他内心已悔改,便对他说:“念你初犯,责罚这次就免了,你现在去给德然师弟认个错,同门师兄弟就该团结些,况且你还是做师兄的,就要有个师兄的样。你们现在是同门师兄弟,以后走上社会了也是,同门师兄弟应该做的是互帮互助,而不是尔虞我诈,去吧!”

刘备三人在院子里削竹片,忽而见公孙瓒一脸内疚地向他们走过来,惭愧地说道:“德然师弟,我刚才一时鲁莽,事情做得有些过头了,还望你多多谅解。”

刘德然其实在听完苏雪的叙述时,便已经气消了,此时就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伯圭师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虽说刘德然已经谅解了他,公孙瓒心里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此时见公孙瓒还愣在那儿,苏雪便故意嗔斥道:“你还愣着干嘛呀,还不快过来帮忙削竹片。”

公孙瓒见师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心怀感激地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过来。”

【猎物】

夏天的炎热,给人的感觉总是如此的枯燥乏味,不知为何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烈日的酷晒,知了的鸣叫,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汗水早已浸透了身着的衣裳,有时候人在读书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深深叹了口气,以此表示对这夏日炎炎的无情控诉。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每当刘备在溪水边读书读累了,便不自觉地躺在了岩石上,晴空一片,万里无云,刺眼的阳光使得刘备不得不用书籍将自己的脸盖住,有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将溪水洒到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脸打湿,还有手臂,腿脚,反正能凉快一些那就尽量凉快一些。

其实对于像刘备这样的男生,完全可以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脱去绑扎在腰带上,这样至少可以不用全身裹着,就比如刘德然和公孙瓒,他们两个人就是这么干的,有时候就连卢植热得不行了,他也会这么干,可是刘备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这么干过,因为他总感觉这样不太雅观,毕竟这里还有女生,当然,刘备对自己的严格拘束,自然也是有想在苏雪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的成分,随意脱衣服,这种放荡不羁的样子没有几个女孩子会喜欢。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备的身上已经热得长满了痱子,这痱子弄得刘备瘙痒难耐,和衣服摩擦之时,又十分的刺痛,有时候没办法,便独自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衣服脱下,用溪水冲刷了自己的身体。每当溪水从自己身上划过,瞬间整个人便会凉爽万分,真想这么永远地躺在溪水里,这样也就不怕烈日的烧灼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令人恐惧的,莫过于在这样的天气出去打猎了,本以为卢植老师会根据天气的变化来改变课程的安排,可没想到,像在这种动都懒得动的天气,卢植老师还是执意安排大家出门打猎,有时候想想,这种天气还打什么猎呀,大热天的动物八成是在家里躺着呢,真搞不懂老师为何如此,莫非是他自己太想吃肉啦,定要让我们出门狩猎?

“哥,你的弓箭,匕首在那里,你自己拿一下!”刘德然将弓箭递给了刘备。这些武器,譬如弓箭,匕首,刀叉等,都是他们自己制作的,就比如弓吧,要考虑的因素也特别的多,同样一副弓,你适合用,并不代表我适合用,不同的人适合用不同的弓。胖的人,行动一般比较迟缓,但也多数心宽,适合使用劲疾的弓;瘦的人,性格通常刚毅敏捷且暴躁的人,适合使用柔缓的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如果人的性格柔缓,再配以柔缓的弓,射出去的箭就无法迅速命中,而且不能深入;如果人的性格急躁,配以劲疾的弓,也同样无法命中。再者,弓箭的使用,对于人的身高也同样有严格的要求,身高越高,弓的尺寸也就越大,身高越矮,弓的尺寸也就越小,凡此种种原因,自己制作的弓才最适合自己。

“哦,好的,匕首我自己拿就好了!”刘备无精打采地说道。弓箭是远距离攻击的武器,而匕首则是近距离攻击的武器,拿着匕首就是为了防止野兽的近身攻击,或者在自己弓箭射中野兽之后,给予那些即将死亡野兽的最后一击。

“都准备好了吗?”公孙瓒说道。他将弓箭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将匕首系在自己的腰间,腰的另一侧系上了水壶,不过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由紫苏叶泡出的茶水,此种紫苏叶水可用于夏热解暑,清凉解毒,正适合这样的天气。

“走吧!”三个人整理了自己的装备,便走进了树林之中,整个森林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剩下忽而起忽而落的知了鸣叫了,刘备拿着弓箭,边走边踢着脚下的树枝,落叶,草堆,因为这种天气,他什么也不想干,他真此时在草堆中突然爬出一条大蛇来,手气刀落便可将其取回,成为自己的战利品,可是找了好久,也没见一条,甚至连一癞蛤蟆,四脚蛇也没见到;刘德然就属于任劳任怨的那种,他努力的观察着四周,可是除了四处林立着的树木,就只剩下他们站立着的三个人了,兔子,狼,猴子,刘德然几乎在心里把它们默念了好几百遍;公孙瓒就不同了,精力比较旺盛,再者,习武练习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也是最为擅长的功课,带回一大堆野兽是公孙瓒每次“出征”的目标,他双目如炬,无时不刻都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在刘备看来,真不知道公孙瓒的这一身精力是从哪里来的。

“找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有,这树林里的小飞虫倒是不少,身上脸上都已经被咬了好多包!”此时刘备打着退堂鼓。

“再找找,总会找到的,我记得前方有一水潭,到时候我们去那里冲个凉水澡,凉快凉快!”公孙瓒说道。

“好好好,我们就朝那个方向去!”一听到水潭,刘备的眼睛顿时冒出了金光,这一水潭是由山上的瀑布往下冲刷所形成的,由于瀑布的溅射,未走近水潭,便可感觉到溅水的凉爽,同时落水的流速加速了水潭周围空气的流速,形成的那股风浪,让人感觉真是清爽无比,可以想象在那样的地方洗澡,是多么享受。

“要不我们走快一些吧,我都已经等不及了!”刘备看了看公孙瓒和刘德然,征询意见一般地说道。

“我们是出来打猎的,现在连条猎物都没打到,回去怎么和老师交代!”公孙瓒不客气地说道。

“知道了!”刘备白了一下眼睛,无奈地说道。

“你们看,前面有只野兔,就是那里,那树根旁边,灰色的!”刘德然突然手指着前方兴奋地说道,刘备和公孙瓒便顺着刘德然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灰褐色的野兔,和树根那儿的植物待在一起,野兔所待的环境整体显现为灰色,也索性刘德然的眼睛尖锐,要是不仔细,还真的很难发现那里还有一只兔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野兔悠哉地啃咬着草,完全没有发觉此时正有六双眼睛盯着它呢。

“嘘!”公孙瓒做出了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他随手将弓箭取下,从背后抽出了箭,将箭搭上了弓,瞄准便射,搜的一声,那只野兔立马四脚朝天,正中头颅。

“中了,师兄厉害!”刘德然大叫出来。

“哈哈,哪里哪里,此等小事不值一提!”公孙瓒此时走到了野兔的身边,用手将猎物提起。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射了一只兔子吗?”此时刘备心里低估着,他打起了精神,准备也射一只,杀杀公孙瓒的锐气。

“哥小心,你后面有蛇!”刘德然往刘备那儿一看,只见刘备身后的大树上盘旋着一条大蟒蛇,其身长大约十二尺,身上的鳞片密密麻麻,组成了一系列的花纹,它的头正注视着前方的刘备,而刘备如果不是刘德然的提醒,还丝毫未发觉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此时的刘备和刚才的野兔又有什么区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细思极恐。

听刘德然一说,刘备立马转身:“这蛇可真肥呀!”

他拿起弓箭,拉满弓,蛇的头纹丝不动,但是其身体却不断地蠕动,他那不时地吐着舌头的脑袋紧紧注视着刘备的一举一动,只要刘备露出破绽,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咬杀刘备。

“嗖!”刘德然搭箭便射,射中了树干,只见受到惊吓的大蟒蛇立马张开血口大盆,向刘备发起进攻,刘备找准时机,嗖的一声,弓箭直接从蛇的嘴巴穿了过去,箭插进了树干,大蟒蛇疼痛难耐,围绕着这根箭,身体一度盘旋,刘备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匕首,将蛇从头到尾刮了一遍,抽出了蛇筋,此时只剩下了肌肉还在抽搐的蛇。

“师弟好样的!”公孙瓒看到了刘备刚才的表现说道。

“哪里,刚才如果没有德然的帮助,我一个人很难拿下这一条大蟒蛇的,相比师兄单人射杀猎物,我与你还是有一定差距!”

“哈哈.....谦虚了。”公孙瓒与刘德然笑着说道。

【决心】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猎物,心情自然也轻松了很多,这么热的天,三个人出门能够收获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其实对于打猎,至少应该给每人配上一匹坐骑才可以,不然一旦第一箭失手,像兔子,鹿这样的动物就会立马逃窜,光靠人的双腿又怎么能追得到呢?

“我的紫苏叶水都已经喝完啦,这天实在是太热了!”公孙瓒拿着壶晃了晃,用舌头接下了最后一滴水。

“我现在身上已经全部湿了,感觉快要虚脱了!”刘德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我已经不想走路了,我想躺着,我走不动了!”刘备手里拖着一条十二尺的大蛇,累得已经几乎是拿来爬了:“我终于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让我们在这种天气出来了,他想让我们死呀!”

“让我们多吃点苦也没错,小时候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了那就是个废物,小时候多干些活,多吃些苦,以后长大了至少不会败家!”

“前面的潭水到啦,啊......”刘德然一见到潭水,立马冲了过去,边跑边脱衣服。

“我去,冲啊......”公孙瓒和刘备扔掉了手里的猎物,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立马跟着冲了过去。

“哈哄......爽......这水真冰,真舒服!”三个人赤裸着身体,不断地钻入潭水之中,有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的,有在水潭中自由游泳的,有直接坐在水潭中一动不动享受水之冰凉的。

“我不想离开了!”刘备此时眯着眼睛,将无力的四肢舒展开来,任由水的浮力将自己托起。

“想不到嵩山还有这样的人间天堂,要是时光能够永远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呀!”刘德然也学起了刘备的姿势。

“其实人生中还是读书的时光是最美好的,将来走上社会,就知道,我们在嵩山的这些日子是有多么美好!”

“你说我们会分离吗?”刘德然突然说道。

“悲欢离合,这是人之常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下大势,我们自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彼此分开!”刘备伤感地说道。

确实,在嵩山这种远离世俗喧嚣的地方生活是多么美好,一旦出山,社会的复杂关系顿时会将自己进行残酷地磨练,也许将来自己还会时常想起在嵩山的读书时光,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有的只是彼此之间美好的回忆。当然,自己和苏雪之间也......哎~一想到这个话题,刘备的内心就充满了伤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和苏雪袒露心声呢?她是否会接受自己呢?

“我们要不走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公孙瓒看了看天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刘备将头浸入了水中,不断地吐起了泡泡。

“那行吧,你一个人早点回来,别太晚了!”

“好的,你们去吧!”刘备将头从水中抬起,双手将脸上的水揩去。

他们都走了,我该怎么办,仿佛自己不能够接受悲欢离合的场景,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嵩山的学堂,清纯的大自然,敬爱的卢植老师,心爱的苏雪师姐,结为好友的公孙瓒师兄,将来的有一天,自己就会和他们说道别,也许其中最舍不得的还是苏雪,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够离开她了,一天见不到她就感觉神情恍惚,我该怎么办?

心情从愉悦顿时变得沉闷起来,自己该向苏雪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吗?如果自己一直这样不说,等到离别之后,那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可恶,可恶,可恶......”此时刘备双手不断地拍打着水面:“苏雪,我爱你!”他忍无可忍,将自己憋在内心中的话对着天喊了出来。

回学堂的途中,刘备只感觉一生轻松,被烈日酷晒而产生的疲惫感已经被冰凉的清水冲刷干净;刚才对着大自然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大声喊了出来,也多少缓解了内心痛苦的挣扎,此时他手里拖着大蛇,正漫步在这蜿蜒的山路之上。

夏日的傍晚,夕阳西下,辽阔的天际被火红的夕阳映衬着,山路上的飞虫也开始乱窜,不时还撞入刘备的眼睛里,害得刘备眼睛一阵酸痛,刘备挠了挠眼睛,继续往学堂走,距离学堂越近,也就渐渐地靠近了小溪,“哗哗哗”的水声给人在这闷热的天气中带来一丝清凉之意。刘备打算下溪水把手中的蛇清洗干净了,顺着小溪望去,却无意发现了傍晚在溪水中洗澡的苏雪。

平时大家也都知道苏雪会在这个时候去溪水边洗漱,但是因为男女有别,也并不会刻意去查探她具体的洗澡位置,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就在这儿洗澡,此时她那婀娜的身姿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刘备的面前。“我不能看”,孔子说过非礼勿视,刘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内心对苏雪的爱慕,对苏雪身体的好奇,他已经没法控制住自己了,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画面就不来描述了,反正大家也不感兴趣)。

此时的刘备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就呆呆地蹲在草丛后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真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可是这自然是不现实的,苏雪洗漱完之后,便上岸将自己白色的纱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系好腰带,拎着竹篮子便回去了。

“她走了!”刘备兀自念叨着。此时他低下了头,自己这么会变成这幅样子,连人家女孩子洗澡也要看,这也太不像话了,刘备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羞愧的又红又烫,他看了看拿在自己手上的大蛇:“哎~算了,不洗了!”

他拖着这条蛇慢悠悠地回到了学堂,自己刚才做了亏心事,弄得刘备始终抬不起头,刚走进院子,只见苏雪在那儿晾衣服,看着刘备一脸沮丧的样子,便问道:“你没有和伯圭他们一起回来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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