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重拾行囊再上路(1/ 2)
渡过仙人劫,破入仙境!”凌瑀仔细咀嚼老叫花子的话,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凌瑀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他紧咬牙关,眸中射出一缕坚定的神芒。他知道,老叫花子说得对,唐槿萱的尸体虽然不知所踪,但并不意味着唐槿萱已经死了。能够劫走唐槿萱的人一定是有办法将她救活的,否则他劫走唐槿萱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也就是说,唐槿萱很有可能现在已经起死回生了,而如果想要找到她,只能去仙域。
看到凌瑀眼中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神采,老叫花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凌兄弟,你用情至深让我感动,但有些时候你必须还要冷静地思考问题。你担心唐姑娘我能理解,你们两情相悦,伊人已逝,你黯然神伤并非解决之道。况且,如今唐姑娘不一定就如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要做的是重新振作起来,只有身怀踏足仙域的修为,才有寻到她的资本。不管唐姑娘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你都不能放弃自己。红尘很大,我们很渺小。爱情很沉重,而我们,又太过卑微。人生本就聚散无常,生离死别既是命数,也是天意。你满腹深情本无可厚非,但人各有命。而且,人世中最难的不是放弃一个你爱的人,而是放过你自己。”
“前辈,我要重新修行!踏足仙域,找到槿萱!”听到老叫花子的劝慰,凌瑀虎目含泪。他沉思良久,最后紧咬牙关,身上迸发出一道道圣人境威压,沉声说道。凌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修行,然后找到槿萱。
听到凌瑀的话,老叫花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你能够重新振作也不枉我苦口婆心的一番劝慰啊!只是......如今的华夏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可能,你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啊!”
“华夏......能有什么不一样呢?”凌瑀仔细咀嚼着华夏两个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似乎对他而言,华夏是很遥远的词汇,也是很遥远的地方。他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他的根也在那里。但是,他却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久到华夏在被凌瑀听入耳中的时候,甚至有一丝的陌生。是啊,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他已经在这片陌生的地方整整驻足十年了。十年,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改变很多人,包括他,也包括华夏。
“如今华夏灵气复苏,祖星的面积要比之前大出了一倍还多,星海势力和仙域弟子纷纷入主华夏,俨然将这里当成了一处无主之地。他们寻洞府,创道统,立传承,将华夏搞得乌烟瘴气。最可气的是,还有很多华夏修者不仅没有守卫祖星,甚至还将寻到的机缘对星海强者和仙域修者拱手相送。他们趋炎附势,妄想在登天路开启的时候能够得到那些人的垂青,蹭一杯机缘,着实可恨。”老叫花子轻叹一声,对凌瑀解释道。
“上古六界呢?那里应该没有受到波及吧?”听到老叫花子的话,凌瑀终于将对唐槿萱的思念深埋心底,在十年以来第一次主动谈及华夏的一切。既然已经决定要前往仙域寻找唐槿萱,那么就要了解华夏局势。
“嗯,你猜的没错,上古六界应该算是在华夏祖星上为数不多的净土了!在白虎界和欧阳世家的界主和家主落败之后,那两界也一蹶不振。虽然这两界没落之后对上古六界的整体实力有了大幅的削弱,但这也并不算坏事。因为有了他们勾结圣皇子的这一卑劣举动,其他五界的修者也变得越发团结。所以,在抵御仙域和万星强者侵扰上古六界之时,他们同仇敌忾,其表现的确让我十分欣慰。”老叫花子赞许地对凌瑀说道。
“哦。”对于上古六界的事情,凌瑀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热衷。老者知道,凌瑀的心思完全都在唐槿萱身上,现在唐槿萱的尸体不知道被人带到了哪里,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她,凌瑀便不会收心,考虑其他的事情。
“既然凌兄弟你已经决定要返回华夏了,那你先修养几日吧。三天之后,我们进入上古六界,你再返回华夏大陆。”老叫花子见凌瑀兴致不高,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凌瑀的心情他能理解,但他心底的伤,只能靠他自己治愈。他的路,也终究要靠他自己去走。
二人收拾了一下行囊,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整整五年,凌瑀几乎躺在冰髓玉床上没有动过。他只是将接水洗脸的木桶收入界灵指环,而之前喝水的碗,早就被摔碎了。临走之前,凌瑀迈步走到冰髓玉床前,抚摸着冰髓玉床,眼中流露着一抹追忆,似乎想要透过玉床上的寒气感应着唐槿萱残留下的体温。而后,他又轻轻触碰着结界,似乎想透过结界看到尽头到底是哪里。唐槿萱不知所踪,凌瑀的心也随之飞走了。
最后,老叫花子轻轻地拍了拍凌瑀的肩膀,对他露出鼓励的神色。凌瑀轻轻地点了点头,取出笔墨为唐槿萱写了一封书信,留在了冰髓玉床上。凌瑀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唐槿萱如果真的复活的话,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会回到华夏去找自己。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凌瑀却丝毫不想放弃。这世上最难渡的是情劫,就像老叫花子说的,人生最难的不是要放弃自己所爱的人,而是放过自己。但凌瑀,现在还做不到。
当二人回到青铜门处的时候,老叫花子取出一块黑色绸布,将凌瑀的眼睛蒙了起来。凌瑀在古殿深处整整待了十年,十年之中他从未见过阳光,如果冒然出去的话,很可能不适应外界的光线,甚至被刺瞎双眼。
不过好在当老叫花子打开青铜门的时候,发现外界正值亥时,夜凉如水,老叫花子这才放心的将凌瑀带到古殿的二层上。他将房间的窗户遮住,摘下凌瑀的眼罩,并且提醒他子时才可以打开窗户上的遮挡之物,而且,他一夜都不能休息,要等待阳光初起。老叫花子走后,凌瑀躺在唐槿萱曾经沉睡过的那张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顶,一语不发。自从唐槿萱死后,凌瑀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酷阴郁。
第二天清晨,老叫花子为凌瑀熬了一碗稀粥。凌瑀在古殿尽头的祭坛中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况且即便现在给他做一桌子大鱼大肉,凌瑀也不见得会有任何胃口。稀粥养胃,正适合脾胃虚寒,腹中无物的凌瑀。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