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女生言情 > 我去古代考科举 > 第226章 灵堂斗殴

第226章 灵堂斗殴(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闭嘴!”孙推官怒喝一声,偏偏又不能对田子健几个衙内如何,只能站起身来,努力的在脸上扯出笑来,“可是南宣府小三元湛姑娘?”

小三元不如何,可关键是湛非鱼师从顾学士,别说他一个七品的推官得罪不起,即便是楚知府也不敢得罪顾学士的高徒。

看看陈家,堂堂三品学政都铩羽而归,他何德何能敢得罪湛非鱼,嫌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吗?

“小三元?”田子健几个衙内虽然只喜欢逞凶斗狠,可毕竟也是官宦子弟,也都请过夫子上过私塾,自然懂得小三元的重量。

可年纪这么小的秀才?还是小三元,关键还是个姑娘家?

刷一下,一群衙内看稀奇的瞅着湛非鱼,难怪刚刚这么嚣张,这小姑娘不单单自己有本事,只怕来头也大啊,也不知是哪个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

七八岁就考了功名,想想他们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走鸡逗狗还是在上房揭瓦?估计也就能把自己名字写的端正一点。

“学生南宣府人士湛非鱼拜见孙大人。”湛非鱼正式的给孙推官行了一礼。

甭管接下来会不会撕破脸,礼仪得周全,不能落人话柄,读书人就这一点不好,重名声,处处都受到掣肘。

孙推官避开了湛非鱼的行礼,又还了一礼,他虽然朝廷命官,可也就是七品而已,湛非鱼才多大年纪?

即便她因为女子不可能入朝为官,但她可是顾学士的弟子,一旦到了及笄的年纪,皇子都嫁得,他一个小小的推官哪敢受她的一礼。

“南宣府小三元来了淮安府,本府有失远迎那。”清朗的笑声自门口响起。

湛非鱼回头一看,却是一温雅中年人,头戴玉冠,广袖长袍,乍一看和明三公子有几分相似,可再一看便知道两人有本质的不同。

明三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可套用明山长的话小儿子其实就是个二愣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楚知府君子端方、儒雅俊朗,可淮安府的四品知府,又岂是明三那般赤诚之人,只不过把城府谋略都隐匿在如沐春风的笑意里。

不等湛非鱼行礼,楚知府朗声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止于至善。”

这是一上来就要考校湛非鱼,在场的人除了刘礼外,其他人都学过四书五经,至于记得多少那就因人而异了。

湛非鱼行了一礼,“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田子健撇撇嘴,这几句自己也能答上来,就听楚知府继续道:“知止二字何解?”

大学之道是《大学》开篇第一句,楚知府问的似乎是湛非鱼回答的第一句:知止而后有定。原意是知道目标所在志向才能坚定。

但联系前一句“止于至善”,孔圣人和儒学都强调君子德行,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放在首位的便是修身,所以知止更深层的乃是止于至善的意思,本意是说人如果追求学问,得先知道求学的是为了什么?

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又或者是为了功名利禄,若是后者就没必要学下去了,求学的最终目的是让人达到至善之境。

湛非鱼熟读四书,此刻也是立刻答道:“止者,必至于是而不迁之意。至善则事理当然之极也。当止之地即至善之所在也,知之则志有定向。”

“孔圣人曰:不可则止。何解?”楚知府并不诧异湛非鱼的回答,却是再次追问了一句。

《论语》中,孔圣人曾两次提到过“不可则止”,也就是说该停就停,不需要勉强。

刘礼已经是一头雾水,跟听了天书一样。

田子健几个衙内一开始还能听个一知半解的,这会都和刘礼一样,脑子里一团浆糊,一会儿知止,一会又不可则止,一会朱子,一会又孔圣人,之乎者也简直比杀人利器还可怕。

面对众人同情又敬畏的目光,湛非鱼开口:“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楚知府面带笑容的点点头,只看湛非鱼继续回答:“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

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田子健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果真是两个“不可则止”。

“南宣府小三元果真名不虚传。”楚知府抚掌而赞,小姑娘的确是真才实学。

顾学士远在京城,能指点湛非鱼有限,说到底这个小三元还是依靠湛非鱼的勤学苦读得来的,当然天赋是少不了的。

“楚大人谬赞,学生愧不敢干。”湛非鱼话说的谦虚,可眉眼里却是坦然和从容。

实打实考出来的小三元,主考官还是陈学政,湛非鱼担得起这称赞,过度谦虚就是虚伪。

楚知府没想到湛非鱼竟然会露出这骄傲的模样,小姑娘眉目如画,高昂着下巴,活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楚知府不由笑了起来,这小姑娘有意思。

楚知府随即道:《诗》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这夸着夸着怎么就变成考校了,湛非鱼瞬间收敛了得意之色,挺直小身板回道:《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忽然,湛非鱼眉梢一挑,顽劣的补充了一句:“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大堂里,除了孙推官不时凝眉思索,随后又认同的点头。

田子健这群衙内和旁边的捕快衙役们都生不如死的沉默着,不时用诡异的目光看向湛非鱼,之前那嚣张强势还持刀伤人的剽悍劲呢?分明是个泼辣小丫头,她怎么就这么会读书呢。

楚知府可是两榜进士,即使为官多年,可淮安府的读书人一直拥戴楚知府为文人之首,湛非鱼从娘胎里开始读书,她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啊。

楚知府终于不折磨田子健这些不学无术的衙内了,问了句大白话,“人不能不如鸟,那为人该如何?”

湛非鱼双手负在身后,读书人的架势拿捏的妥妥的,“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楚知府认同的点点头,没见到人之前,他和天下的读书人一样,都在想湛非鱼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顾学士另眼相待,甚至收为弟子。

而此刻,看着眼神澄净的湛非鱼,灵慧聪颖却不骄不躁,机敏善辩、才华横溢,这样的小姑娘即便是楚知府遇到也会动收徒之心。

“子健。”楚知府看向一旁的田子健。

田子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细长的伤口处,乍一看凶险,其实只是皮肉伤,否则这一刀割深一点,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楚伯父,刚刚是我们胡闹。”为首的衙内先一步开口,随后对着湛非鱼抱拳道歉,“此事是我们不对,还请湛姑娘多包涵。”

一个小三元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她背后的家族,能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培养成才,这世家大族绝不是他们这些武将可以得罪的。

“无妨。”湛非鱼也没计较,向着楚知府开口:“不打扰楚大人公务,学生告退。”

等湛非鱼离开府衙时,看到了一直等候的张昌松和丘定思,本就不是一路人,湛非鱼也没客套什么,带着何暖径自离开了。

……

第二日,清晨,因为要去刘家吊唁,湛非鱼三人都换上了素色衣裳,马车向着城外刘家镇缓缓而去。

“看着白茫茫的大地,要不是穿着秋衣我都以为现在是寒冬腊月。”湛非鱼挑开马车帘子看着雪白的路面,铺满的都是白色的纸钱,的确像是落了一层雪。

何暖以前在京城,见过不少富贵之家的排场,比之刘家有过之人无不及,即便冬日吃一道白菜,却也是繁琐又复杂,只选白菜中黄色的菜心,一道白菜在厨房至少要用十几二十颗大白菜才行。

而烧菜时也不是用清水,讲究的人家都是用高汤,汤汁都是选用鸡、鸭、排骨、乳鸽这些食材,有些讲究养生的家族还会加些名贵药材,小火焖煮几日才得到一罐子高汤。

皇商刘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刘和锋又是刘家嫡系家主一脉,别说是撒些纸钱,何暖感觉看到刘家人撒铜板她都不奇怪。

等马车抵达刘家镇时,守在镇子入口处的刘家旁系子弟立刻上前来询问,若是来头大的家族,他们接待的时候自然会小心谨慎。

若是普通家族,为了巴结刘家而来的,他们的接待也只是出于礼仪,不会怠慢吊唁的客人,但也不会多热情,而湛非鱼自然归结到巴结奉承这一类。

“马车暂时停放在这里,有专门的人会喂饲料。”说话的刘远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倒也稳重,“姑娘若是走不了路,这边还有轿椅可以坐。”

虽然整个刘家镇都是刘家的地盘,可摆放棺木的灵堂设在刘家祠堂那边,距离镇门口有些远,即便刘远步子快走过去也要一刻钟时间,在他看来湛非鱼这样娇软的小姑娘,估计是走不了这么长的路。

“不用,走过去吧。”湛非鱼既然来吊唁,即便认为刘和锋死有余辜,却也不会摆谱,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好,姑娘这边走。”刘远在前面领路,压下眼底的诧异。

一般而言来吊唁的都是家中长辈,而且都是男人过来,即便有几个家族是女子当家,可来的也是四五十岁的妇人,湛非鱼这样一个小姑娘着实诡异的很。

可刘远这几日负责接待吊唁的亲朋好友,眼力劲还是有的,单单刚刚停放的那辆马车就造价不菲,那马一看就是良驹。

湛非鱼虽然一身素衣,可或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便是个年幼的小姑娘,那份气度也不容小觑,更何况随身还带着两个下人,至少是有点背景来头。

到了灵棚这边,淡淡的青烟夹杂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这是吊唁的人太多,燃烧的纸钱和香烛,还有鞭炮太多,才有了这烟火气。

灵堂是在院子的主屋,院子门口摆着报丧鼓,身着孝衣的刘家人看到湛非鱼三人后着实愣了一下,可看到刘远接过何生手中的炮竹点燃了,噼里啪啦声里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敲响了报丧鼓。

院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悲恸的哭嚎声,却是主家在哭丧。

从院子快速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张了张嘴也跟着愣住了,这么小的姑娘来吊唁?这是哪家的孩子,这家族也太不讲究了吧,至少也得派个大人过来。

“节哀。”湛非鱼沉声开口。

一旁何生走上前来,把吊唁的祭礼递了过去,一百两的银票用黄纸封好了,而余下的就是纸钱、香烛和鞭炮。

看了一眼跨进院子的湛非鱼,中年长者看向放了鞭炮走过来的刘远,“这怎么回事?”

“三叔,我也不知道。”刘远苦着脸,这姑娘不开口时那威严让刘远都不敢说话,更不敢打探什么。

按照规矩不能马上拆黄纸封,刘三叔却顾不得这规矩了,把装有祭礼的小篮子放一旁桌上,直接把黄纸封拆开了,“一百两?”

不说刘三叔诧异了,刘远和几个负责登记祭礼的刘家人也着实诧异了一下。

刘家是不差银子,那些大家族来吊唁时祭礼更重,可若是小门小户的人,即便是为了巴结刘家而来,至多也就十两银子,多点二十两,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农家七八年的花销了。

灵堂上摆着贡品、香烛、蜡台,一旁还放着长明灯,刘和锋的堂弟带着几个侄子辈跪在灵堂上磕头回礼。

这也是因为湛非鱼没什么背景来头,否则回礼的就是刘和锋的嫡亲的大哥,还有亲侄子,而不是用旁系的人来应付一下。

“姑娘,这边备了茶水,可稍作休息。”刘三叔回了灵棚,把三块孝布递给了何生。

能放一百两的银票当祭礼,甭管一个小姑娘吊唁合不合规矩,至少刘三叔不敢轻视,而且对方是来吊唁的,又不是来刘家砸场子的,刘家不能失了礼节。

湛非鱼本不想多留,可被烛火青烟熏的眼睛疼,便点了点头。

刘三叔本打算亲自领湛非鱼过去,顺便旁敲侧击一下湛非鱼的来历,可报丧鼓又响了,只能作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小远,送客人去偏厅休息。”

刘远立刻走了过来。

偏厅备了茶水糕点,吊唁的亲朋可以稍作休息,而如果是刘家关系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带去祖宅那边的客院。

丧礼繁琐事多,刘远刚送到门口就被人喊走了,湛非鱼也不在意,本就是休息一下就离开。

“小姐,我去倒点热水过来。”何暖放下了茶壶,茶叶虽好,可却是浓茶,不适合小姐喝,平日里湛非鱼不是喝养生的花茶、奶茶,便是白水。

而另一边,刘家祖宅。

此刻端坐在正堂的几人面色凝重,却没多少悲恸。

刘和锋的丧礼不管排场多大,其实就是给外人看的,真正伤心的刘家族人还真没几个,包括刘和锋的至亲。

“爹,难道和锋就这么死了?传出去我刘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南道立足。”说话的男人五官和刘和锋有六成相似,或许是养尊处优多年,身上又没有刘和锋的戾气阴寒,更像是个风流潇洒的纨绔子弟。

而即便说到亲弟弟的死,刘和锦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虽然穿着孝服,可坐没个坐相,一手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紫檀十八子手串。

“杀人凶手已经死了。”说话的美妇人眉眼里透着一股子凌厉,比起风流纨绔的刘和锦,刘和玉身上却多了一股英气,说话也是铿锵有力,更是言之有物,“武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外嫁女。”

“呦,大姐你这是发善心了?”坐直了身体,刘和锦讥讽的笑起来,“被杀的可是你亲弟弟,你却还顾着杀人凶手那一家子,啧啧,你就不怕小弟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农门弃女狠又彪重生之年代纪事在八十年代又野又飒唐门大佬在影坛穿越我是小锦鲤重生王牌妻:偏执薄爷,放肆撩成为偏执太子心尖宠之后全球狂宠重生之病骄女帝穿成弃妃后她躺赢了
返回顶部